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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吸血鬼猎人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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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瑞如愿的上了人生意义上的第一次学。

    入学那日,少年爱不释手的看着镜子里穿着小礼服的自己,然后接过男人递过来的书包,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书包里放着小孩子喜欢吃的零嘴,以及男人给他的生活费。

    将书包背在身上,少年给了男人一个拥抱,才依依不舍的被西蒙送去学校。

    男人站在窗户边,看着西蒙牵着少年离去,勾了勾唇,手一抬凭空握住一杯鲜红的血液。

    优雅绅士的管家,精致的小礼服,低调奢华的轿车,让艾瑞脱离了莫达时那种来自同学们的异样目光,在这里他和大家一样,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甚至比别人更有钱更有地位。

    面对别人的讨好和奉承,艾瑞只是腼腆的笑了笑,什么也不说。他只知道,对他好的是吸血鬼先生,没有人比他的吸血鬼先生更好。

    艾瑞的生活开始进入正轨,他的学习很好,到了后面直接被老师称为天才。

    只是男人突然变得繁忙,常常好几天都不在家,这让艾瑞很不高兴。

    艾瑞来到落蒂斯涝温已经四五个月了,男人已经消失了半个多月,城堡里除了西蒙和他只剩下保姆。

    眼看生日近了,艾瑞委婉的向西蒙问了几次男人的踪迹,希望男人能够替他过生日。

    西蒙只是优雅的笑了笑,说了几句可有可无的话敷衍过去,并没告诉艾瑞男人的消息。

    最后,艾瑞只能失落的离开。

    生日这天放学后,艾瑞第一次没有乖乖回家。他知道西蒙一定在前门等着自己,于是在几个同伴的唆使下从学校后墙翻了出去。

    男人给他一天的零花钱足够普通人家用好几年,带着同伴们去KTV浪一个晚上完全不成问题。为了融入上流社会,艾瑞了解过许多落蒂斯涝温人们的娱乐方式。

    听着身边两个同伴惊惊乍乍的说着学校和生活上的各种八卦,艾瑞配合的笑了笑,时不时点点头,可同伴到底说了什么,他却并没有听清楚。

    艾瑞已经十五岁了。十五岁的少年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当初艾瑞才敢鼓起勇气跟着吸血鬼先生来到落蒂斯涝温,而事实也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

    人性是贪婪的,当初面对吸血鬼先生给予的温暖便是飞蛾扑火,得到了温暖更是贪图更多。

    艾瑞想得到那个人的关注,想看到那个人因为自己而勾起嘴唇,想看到那个人平静的站在自己面前,即使不说话也能感觉到男人的关心和温柔。

    艾瑞喜欢吸血鬼先生,对少年来说,吸血鬼先生给了他一切,纵容他,关心他,不知不觉的就让少年依赖,将男人当成最亲的人。

    而今天是少年的生日,最亲最重要的人却不在,他自然不可能高兴。

    心不在焉的艾瑞被同伴拉进了一家KTV。

    金发同伴熟练的要了一个房间甚至还点了三个陪酒女,然后带着艾瑞上了楼。

    楼上要比楼下安静的多了。

    进了包厢,两个富家少爷脱下外套解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艾瑞也脱下了外套,坐在沙发上看着金发同伴从小茶几下面摸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

    金发少年拿出扑克牌,一笑脸上就露出两颗小酒窝,他看着艾瑞说:“艾瑞,你玩过女人吗?很带劲的!”

    艾瑞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金发少年也不在意,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怀表,“兄弟,生日快乐,这是我和约书亚一起做的,有些粗糙。”

    “没事,谢谢。”艾瑞接过怀表打开,里面是他和金发少年三人的合照。怀表确实是手工的,表链表针都很粗糙,时间也不准,有些快。

    金发少年名叫韦恩·尔凡,另一位少年便是琼·约书亚,两个少年都是贵族少爷,在学校是唯一不是巴结讨好而接近的艾瑞的人,现在三人算是好朋友。

    只是身为贵族少爷,娇生惯养,身上难免有些恶习。尔凡小小年纪就是有名的花花公子,约书亚则是太过高傲目中无人。除此之外,贵族该有的风度二人都有。两人都比艾瑞大一岁。

    与纨绔子弟做朋友,拼酒赌博,艾瑞多多少少也学到了一些,除了最开始手生,之后几乎没有输过。

    比起楼下闪耀的灯光,摇晃的腰肢,交换深吻的男女,爱意不绝的情歌,纵然艾瑞不喜欢包厢的气氛,但也不是无法忍受。

    和吸血鬼先生与西蒙待久了,男人的冷淡,西蒙的优雅,艾瑞将两个人的习惯都学了一点。

    尔凡一左一右夹在两个女人之前,女人用高高的胸脯蹭着尔凡,时不时撒撒娇刷刷存在感。约书亚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只手搂着女人肩膀一只手拿着扑克牌,女人隐晦的在他胸口画着圈。

    少年们玩牌,输了女人脱衣服。虽然这并不公平,可来这里不就是一个玩字吗?女人们也很乐意。

    只有艾瑞身边没有女人,输了之后自然是他自己脱。

    艾瑞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倒真输了一次。外套进来时就已经放到了沙发上。艾瑞也不拖沓,脱下小马甲只剩下里面的白衬衫。

    少年很清瘦,来到落蒂斯涝温后生活好了不少,虽然依旧清瘦,但是衬衫下的身体紧致有力。

    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兴高采烈的喊着金主继续,想把少年最后遮挡撕开。

    不过后来情况有点出人预料,少年没有再输过,女人脱得就有点惨,而女人除了娇羞还有展示身体的得意。

    艾瑞目不斜视,对眼前三具白花花的女人视而不见,女人们不太甘心,朝着金主撒娇时还不忘对少年抛媚眼,可惜都抛给了瞎子。

    对于艾瑞来说,不在意的东西他自然不会去多看一眼,自从离开莫达,他在乎的人就已经只有吸血鬼先生一个。

    艾瑞没有因为心情不好就落朋友的面子,体贴的赢得两位朋友身边的女人都脱光,才放下扑克牌起身,“我去趟洗手间,你们要玩去其他房间,一会儿我在这里等你们。”

    好友二人点点头,看着少年离开。

    出了门,没有良好的隔音效果,楼下的吵闹涌了上来。习惯了佛凯拉城堡的宁静,面对吵闹的KTV,艾瑞不喜的蹙了蹙眉。

    沿着过道走着,思绪有些乱。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听到前面的争吵声和碰撞声,不知为何艾瑞停了下来,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悄悄往里面看去。

    洗手间内,洁白的地板上洒满鲜血,一个女人无力的倒在地上,雪白的脖子上两个深深的牙洞,鲜血汩汩往外冒。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对视着。背对门口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银白色的长剑,面朝门口的男人露出一口尖锐的獠牙,红色的瞳孔满是暴虐,一看就是一只吸血鬼。

    握着银色长剑的男人向前一跃,长剑毫无阻碍的穿过吸血鬼的胸膛,将吸血鬼钉在洗手间的墙壁上。

    捅了吸血鬼,男人似有所觉,回头看向门口,艾瑞连忙收回目光藏进拐角后。

    许久之后,艾瑞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才从不显眼的角落出来,走进洗手间。

    地上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吸血鬼依旧被钉在墙上,鲜血顺着吸血鬼的胸口流下,漫延到门口,少年脚踩着鲜血,抬头看着在墙上嘶吼的吸血鬼。

    他突然想起来和吸血鬼先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的心脏上也被钉着一把银色的匕首,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像这只吸血鬼一样流尽鲜血,然后再死去。

    西蒙对艾瑞普及过一些知识,鲜血对吸血鬼来说非常重要。流尽鲜血别说吸血鬼,人也会死亡。

    墙上的吸血鬼脸色慢慢变成青灰色,身体慢慢干瘪下去。吸血鬼本身就是一具尸体,死了当然是变回原样。

    那么吸血鬼先生也是这样吗?少年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实在无法接受吸血鬼先生变成这样,他不想吸血鬼先生受到伤害。

    这时候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离开的男人去而复返。

    他看着少年,双手环胸,懒洋洋的开口:“就知道还藏了一只小老鼠,不知道小朋友看到了多少?”

    “那把剑插入他心脏开始。”少年转过身,冷静的看着男人。

    面对如此镇定的少年,男人有些惊讶,一手放在胸前优雅的行了一个礼,“你好,很有胆识,有兴趣加入我们吸血鬼猎人吗?”

    吸血鬼猎人?艾瑞眼皮一跳,放在身边的手指轻轻一颤,垂下睫毛,遮挡住眼中的神色:“可以吗,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倒是爽快!”男人抬手摸了摸下巴,“我叫雷恩·格林,一级猎鬼师,刚才击杀的是二代吸血鬼伯爵。至于你该怎么做,我会教你。”

    “多谢。”少年抬起头看着格林,露出少年人惯有的腼腆笑容,这才让格林心中那点怪异感消除,只觉得少年应该是太早熟。

    看到格林微微蹙起的眉头松开,少年眸光沉了沉,又恢复一副冷淡的模样:“我叫鸢·艾瑞。”

    冷静,聪明,格林很喜欢自己看上的这个后辈,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拿出一张名片塞到少年手里,“以后你就到上面的地址找我,我教你怎么做一位吸血鬼猎人。你是不是应该改口?”

    “老师。”

    “好!明天见!”格林满意的点点头,拍拍少年的脑袋,“去去,上你的厕所去。”

    艾瑞目送着格林离开,等着人走远才收起眼中的恭敬,他将名片放进口袋中,回头看着墙上已经变成干尸的吸血鬼,犹豫了片刻,就上前拔下了钉住吸血鬼的那把长剑。

    吸血鬼并没有彻底死亡。少年刚刚抽出剑,吸血鬼就慢慢恢复原样,看着面前的少年,心中充满恨意便要扑上去。

    艾瑞手一转,将银剑指着吸血鬼的胸口,“你最好别动,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肉眼可见,吸血鬼身体抖了抖,乖乖的站在原地。

    稚嫩的少年已经可以隐隐看出日后的俊美模样,他眯了眯眼睛,“发下血誓,奉我为主。”

    这几个月,除了学习,他没少看与血族有关的书籍。

    对面的吸血鬼没有动静,直到少年手里的剑又往前面送了送,才不甘心的闭上眼睛,咬破手指,食指中指相并放在眉心。

    “我,闻·塞穆尔发誓,终生奉眼前的少年为主,永不背叛,否则灰飞烟灭。”

    随着吸血鬼的誓言落下,两道金光没入二人眉心。

    艾瑞丢掉了手里的银剑,冷冷的看着瞳色恢复正常的塞穆尔,“现在开始,我需要你的时候,必须立刻出现在我面前,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是,主人。”塞穆尔恭敬的单膝跪地,行了一个主仆礼才消失在原地。

    塞穆尔离开后,少年站在原地许久,才转身离开洗手间。

    身后的地面已经干净如初,除了那把孤零零的银色长剑,什么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