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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表明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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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眸含笑,司空澈看向苏洛宁手中的狼毫笔,“如果我真的跟那郎依兰怎么了,宁儿这惩罚是不是太轻了点?”

    苏洛宁闻言笑问道:“那依王爷的意思呢?”

    却见司空澈上前一步,伸手揽住苏洛宁腰肢,手臂用力,便是把苏洛宁揽至自己的身前,然后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应该把我绑在床上,一辈子都没办法去见别的女人。”

    苏洛宁心中暗道一声无赖,伸手推开司空澈,但见有点点墨色已经染上了他的衣襟,不由道:“叫你乱动,衣服都脏了。还有,我让你说跟郎依兰的事情,你扯那么远干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

    司空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开口道:“你今天前脚刚走,母后后脚就把我给召进宫里去了,我是在宫里碰到的郎依兰,那个莲贵妃不是她姑姑吗?她是进宫陪她姑姑的,不过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切应该都是已经安排好的。”

    苏洛宁闻言轻哼一声,“昨天还说你身上的伤没好,不让你进宫呢,今天倒是主动把你接进宫去了,看来你身上的伤好得挺快的啊。”

    如果这都不叫故意的,那全天下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称为巧合了。

    司空澈见苏洛宁面色不善,却又是故意加了一句道:“母后还说让我在宫里住一段日子,太医过来也方便呢。”

    苏洛宁闻言淡淡一笑,“那正好啊,你可以跟你未来的侧妃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司空澈伸手握住苏洛宁的手腕,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苏洛宁不提防他这突然的动作,顿时惊呼一声,口中犹自道:“小心你的胳膊啊。”

    话音落下,苏洛宁就已经倒在了司空澈的怀中,苏洛宁不禁抬眸看他,语带责怪道:“你这条胳膊真的不想要了是不是?”万一自己要是撞到了他胳膊上怎么办?

    “如果不能抱你的话,我要胳膊有什么用?”

    苏洛宁闻言抬手捏上司空澈的脸,“瞧这花言巧语说的,那叫一个溜啊,还是留着哄你的侧妃去吧。”

    司空澈不由一笑,“刚才还是未来侧妃呢?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侧妃了呢?”看着怀中倚在自己胸前,猫儿一样的苏洛宁,司空澈的一颗心顿时软得一汪水一样,“不会有侧妃,只有你,只有我们两个。”

    苏洛宁闻言轻轻点头,“我知道。”

    “郎依兰的事情,这一次我会彻底解决,你不用担心。”

    “嗯。”

    可是解决了一个郎依兰,后面就不会有别人了吗?皇后是不会放弃的……

    半晌之后,苏洛宁突然想起殷明意的事情,便是抬眸看着司空澈问道:“晴儿到最后也没有去见殷明意吗?”

    昨日,她收拾过行李之后,就去见了岚晴,把殷明意的话转告给她,可是她当即就拒绝了,说不想去见他。

    虽然岚晴并没有说其他的话,但是苏洛宁看得出来,岚晴已经决定要跟殷明意断绝来往了,而缘由,应该就是那天殷明意母亲话里暗含的意思。

    司空澈闻言摇头,“晴儿没去见他。”

    却说这日正午,殷明意满怀期待与忐忑的心情再次来到苏家的成衣铺,那庞掌柜见他一进来,便是迎上前去,道:“这位公子,我家主子让我告诉您,您要见的人今天不会来了,公子请回吧。”

    虽然早已做好了她不会来见自己的准备,但是听得这掌柜这样说,一颗心到底也是有些失落。

    “那她有带什么口信给我吗?”

    却见庞掌柜摇头道:“没有。”

    殷明意张了张口,却又无话可说,最终只能失落地走出这铺子。

    待回到家之后,那殷夫人见自己儿子一脸的失意,便是明白,这是吃了人家的闭门羹啊。

    却见那殷夫人一掌拍在自家儿子的后背上,只震得猝不及防的殷明意接连咳嗽了几声,“娘您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吓死你?我这是给你叫魂儿呢,你看你走路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怎么着?没见着你的那位‘晴小姐’?”

    殷明意顿时面上一红,“什么叫‘我的那位晴小姐’?您别再乱说话了成不成?”

    “好好,我不乱说了,我知道我上次在那酒楼里说错话,害得那位岚小姐不见你了。但是儿子啊,就算她不见你,你也不能这样一蹶不振啊,所谓烈女怕缠郎,不管她怎么对你,你就缠着她就是了。”

    “可是我连她住哪里都不知道啊。”她一直都不肯告诉自己她家住哪里,问澈王和澈王妃他们也是缄口不言,难道是因为她的身份不能让别人知道?或者她真的是个公主什么的?

    “你不知道她住哪里,但是你知道澈王妃住在哪里啊,我想那位岚小姐也不像是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吧,若是你麻烦澈王妃的次数多了,她不可能不跟你见面,说个清楚的。”

    殷明意一想,也是啊,自己这样麻烦澈王妃,她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吧。

    但是他哪里知道,这个时候苏洛宁已经去了城外的寺庙了。

    而此时身在寺庙里的苏洛宁窝在司空澈的怀里已经有了些困意,司空澈含笑道:“先别睡,得到床上去睡才行啊,我现在可没有办法抱你去床上。”

    苏洛宁这才睁开眼睛,从司空澈的怀中起身,道:“我要睡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这么急着赶我走?”

    “不是急着赶你走,你说你一个应该在皇宫里的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儿啊,这里未必没有皇后娘娘的眼线,若是被她知道了就麻烦了。”她觉得皇后让自己来这相国寺,不会不找人看着自己的吧?

    司空澈却是轻然一笑,拉着苏洛宁的手走到床前,“没关系,我看着你睡了再走。”

    苏洛宁这才在床上躺下,正要闭上眼睛,却见司空澈也是在她的身侧躺下,苏洛宁不由轻笑道:“不是说看着我睡了就走吗?现在又躺下干什么?”

    “就一小会儿,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苏洛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倾身偎进司空澈的怀里,就一会儿吧,她也喜欢这一会儿。

    烛光如豆,床上两人紧密相偎,就好像什么力量都无法把他们二人分开。

    暗夜渐渐消逝,天光已是初现,苏洛宁朦朦胧胧转醒,身旁已经不见司空澈的人影,身旁的被子里也没有了温度,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苏洛宁也便又继续睡了过去。

    ……

    皇宫之内,早朝已经开始,各宫的宫人也都陆陆续续忙活起来,司空澈这个不用上早朝的人,竟是一下子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宫女来通报说,皇后叫他过去,他这才从床上起身。

    司空澈每天起床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看一眼身侧,以往每次都可以看到苏洛宁恬淡的睡容,今日身旁却是空荡荡的,有些失落呢。

    “封平。”司空澈朝外唤了一声,那封平立刻就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封平也不多问,径直取了宫女已经准备好的衣服伺候司空澈穿上。

    司空澈看着正在给自己穿衣的封平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因为自己的手臂受伤了,不能自己穿衣服,每次都是由宁儿帮自己的,如今她不在自己身边,只能由封平来了。

    而一旁有宫女进来拿了司空澈换下的衣服,准备去浆洗,待她拿起来一看,却见上面有点点磨痕,而且是在胸前和肩膀处,宫女一边走一边有些疑惑,王爷怎么会把墨弄到这些地方呢?一般不是应该在袖口吗?

    那宫女一边走,一边嘀咕着,也没看到前面有人,直到听到有人出声,她这才猛地一惊,连忙俯身下拜,“见过郎小姐。”

    郎依兰却是把目光放在她手里的衣服上,“这是王爷换下的衣服吗?”

    那宫女轻轻点头,“是王爷昨日穿的。”这位郎小姐很快就要嫁给澈王殿下做侧妃了,这个几乎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次皇后娘娘让澈王殿下住进皇宫的意思也很明显。

    郎依兰看见那些墨点,也不禁道:“这墨怎么会染上这里?”

    她自己也是经常练字作画的,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一人执笔的话,墨汁是不会染到衣服的这个地方的。

    那宫女也是应道:“奴婢也觉得奇怪呢,而且这衣服上好像还有一种檀香,王爷的屋子里是不熏香的啊……”

    檀香?郎依兰闻言眸中颜色稍稍一变,然后道:“可能是去哪里沾染上的吧,你自拿去浆洗就是了。”

    那宫女闻言也便朝着郎依兰告辞,退身离开。

    却说司空澈慢慢悠悠穿衣洗漱之后,这才出了门,可是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前面正有一女子站在那里,女子听到动静,转身去看,司空澈见状嘴角不由勾起讽刺一笑,这女子可不正是郎依兰吗?

    “参见王爷。”郎依兰朝着司空澈缓缓行礼。

    司空澈却也不让她起身,凉凉含笑道:“郎小姐到底是个大家闺秀,懂得诗书礼仪,为何一个闺中小姐会出现在本王的宫苑里?郎小姐以为这话传出去会好听吗?”

    郎依兰没想到司空澈会这样说,面上一时有些难堪,但是这里也没有外人,只见她抬眸看着司空澈,眸光烁烁明亮,仿佛有什么在里面燃烧一般,“臣女以为臣女很快就能嫁给王爷为妃,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宫中尽人皆知,实在没有太大的必要避嫌,而且这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臣女违背不得。”

    司空澈闻言,不由挑眉看她,他本来以为这郎依兰是个娇娇弱弱的千金小姐,没想到这一番话说出来竟是软硬兼施,不见怯意,自己之前还真是小瞧了这个郎依兰了。

    “早晚的事?你这样以为?本王却不这样认为,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听说了很多了,我劝你趁早放弃,免得到最后落得个难堪的下场。”

    “王爷要如何做是王爷的事情,臣女要如何做是臣女的事情,这门婚事是皇后娘娘与我姑母促成,我自当遵守,绝无二心。”

    听这郎依兰的语气坚决,司空澈微微皱眉,“愚不可及,算了,我知道这婚姻大事,你也做不得主,她们让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但是本王可不是任人摆布的人。”

    “不是这样的……”

    司空澈被郎依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弄懵了,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我是心甘情愿嫁给王爷的,从我十四岁开始,嫁给王爷您就是我的梦想。”

    这下司空澈是彻底被惊到了,这女人有毛病吧?

    那郎依兰还欲往下说,却是被司空澈给打住,“我不管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本王是不会娶你的,准确地来说,是不会娶任何女人为侧妃,我的身边只能有宁儿一个人,任是其他什么人都不行。”不管她是从多少岁开始喜欢自己的,自己的心里都已经再容不下任何人了。

    郎依兰听闻此言,嘴角勾起悲凉一笑,那眼睛里也是有了淡淡的水意,看起来格外地惹人怜惜,但是看在司空澈的眼里,只能更加地厌烦,哪怕她的泪水把这里淹成一片海,都抵不过宁儿落一滴泪来得让自己心疼。

    但是郎依兰眼里的泪水却并没有落下,只听得她倔强地道:“我知道王爷的心里现在只有澈王妃一个人,没关系,我可以在一旁默默地不打扰你们,只要能让我呆在王爷您的身边就行。”

    司空澈听闻她这话,心里一丝感动也没有,有的只是更加地厌烦,他最讨厌别人这样缠着自己。

    “你愿意,我可不愿意,我跟宁儿之间是容不得第三个人的,你明白吗?算了,反正我跟你说也没用,你很快就会知道你是无法成为我的侧妃的。”

    司空澈也不欲跟她在这里多说,皱着眉头,抬脚就走,可是司空澈这厢刚走出几步,就见身后那郎依兰站起身来,冲着他道:“可是就算王爷打发了我,皇后娘娘难道就会放弃给王爷纳侧妃了吗?我可以保证安安静静地呆在澈王您和澈王妃的身边,但是下一个人就未必会如此了。就像是昨天澈王殿下您偷偷去了相国寺的事情,我不说出去,并不代表别人知道了不会说出去。”

    司空澈闻言顿时回头眸色凌厉地看向那郎依兰,“你怎么知道的?”

    “王爷的衣服上有檀香味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衣服上的墨汁应该是澈王妃弄上去的吧。就像这件事,我知道了,可我却不会跟皇后娘娘说,可是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王爷猜她会跟皇后娘娘说吗?所以,王爷,如果下一个人是未知的话,王爷还不如选择我,我保证会老老实实呆着,绝不打扰您跟澈王妃两个人。”

    郎依兰期待地看着司空澈,她相信自己的这些话足以说服司空澈,比起自己,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等到他回头看向自己的那一天,反正自己都已经等待了这么久了,她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

    人人都道澈王和澈王妃情深意笃,可是她自认自己对澈王殿下的喜欢绝不亚于苏洛宁,只不过她比自己幸运,她先占据了澈王殿下的心而已。

    可是司空澈盯着她看了半晌之后,却是不在乎地笑道:“行啊,你也可以去告诉母后啊,本王巴不得呢,我希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司空澈是非苏洛宁不可的,除了她,我谁都不要,你尽可以去告诉母妃,你看我司空澈会不会有一点害怕?”

    司空澈说完,冷冷地看了那郎依兰一眼,然后便是迈步往前走,路上遇到一个宫女,便是唤住了她道:“你去告诉母后,就说本王已经碰到郎小姐了,聊得很不愉快,本王很生气,就不去见她了,免得到时冲撞了她。”

    那宫女听完司空澈话,还站在原地愣怔呢,却见司空澈人已经走远了。

    司空澈闲得一身,便是去了鸢萝宫去看望司空隽,彼时司空隽正在院子里练拳,见得司空澈来了,这才收了势,接过身边紫烟递过来的素巾擦了汗,一边看向司空澈问道:“你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现在母后是铁了心的要把那个郎依兰嫁给我啊,还把宁儿给支走了,半个月呢。”

    司空隽闻言走近司空澈,看着他轻笑道:“我还不了解你,你能忍半个月不去见你的王妃?心里已经打好主意了吧?”

    司空澈的性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他任性起来,从来都不顾及后果的。

    “主意是已经打好了,只是母后那边太叫我头疼了,你说当初让我娶宁儿的是她,现在分开我跟宁儿的又是她,她……”

    司空澈说到这里却是顿住,看向一旁候着的几个宫女,司空隽会意,当即就吩咐那些宫女退下,这才看着司空澈开口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其实我知道这其中是谁在捣鬼,我已经让封平去问了,母后刚刚找人合了我跟宁儿的八字,说宁儿的八字不好,正好克我。”

    司空隽诧异,“你连这种秘密的事情都打听得出来?这样的事情,应该只有皇后身边亲近的宫女才会知道的吧?”

    司空澈闻言,不由瞪他,“现在这个是重点吗?”

    司空隽无奈点头,“好,你继续说。”

    “这合八字的事情是司空景提出来的,而宁儿的八字又是他从苏芊雅那里拿来的,这中间他能做多少手脚,不用想也知道了,但是母后可不相信他会做手脚。”

    司空隽闻言沉吟了片刻,终于犹豫地开口问道:“澈,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太子他是不是……”

    见得司空隽说话这样吞吞吐吐的,司空澈不由看着他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司空景是不是对宁儿有别的心思?”

    司空隽点头,“之前我就觉得你们三个站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有些怪怪的。”

    司空澈轻叹了一口气道:“以前我也只是怀疑,后来就慢慢确定了,你知道太子妃亲口告诉宁儿,说在司空景书房的暗格里藏着一副宁儿的画像,你想太子妃有必要说这样的谎话吗?”

    司空隽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恍然,很多年前的他们应该绝对想不到,多年以后,他们三个竟会形成这样的局面吧,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