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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将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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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何事喧哗。”婆婆难忍这殿外的喧哗之声,转过了头起身走了出去。秦妍妍不知所措,也跟在了身后,一起走出了大殿。

    “大祭司!”是珣阳公主,“大祭司为何会在宫里!?大王呢?大祭司把大王关在哪儿了!”

    这是质问。

    娑幽城里如今谁人不知,仇宁王欲镇压大祭司一派,不想却被大祭司给反了。如今大祭司控制住了整个王宫,胁迫仇宁王软禁在了宫里,任何人都无法见到他,以此来要挟仇宁百官。仇宁的天下岌岌可危......

    “公主真是误会了老身。”婆婆做着样子欠了欠身,“大王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自从珏落离开以后更甚,前些时候大王病重卧床,不还还是公主亲自照料的吗。”

    “你......大祭司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珣阳公主自然明白,上一次的事是她帮助仇宁王偷偷离开仇宁,前往大历去找珏落。但大祭司不会平白无故这么说,这是威胁,也就是说仇宁王当然没病,果然是被她软禁起来的,不希望有人打扰,所以借着珣阳公主和仇宁王之前的事威胁。

    如果他们声张出去,就把他们之前里应外合,串通好了离开王宫的事说出去。

    那时候,想要推翻仇宁王的人,想必会更多。

    “老身没有什么意思,也是为大王考虑,老身身为仇宁的大祭司,自然有责任辅佐王室。只是......现在大王病得厉害,这病......”婆婆说,“只有一个人能救。”

    “谁!”珣阳公主迫不及待的问。

    “珏落。”婆婆这两个字一出口,立刻引来身后秦妍妍的注目,她不知道这大祭司到底要做什么。婆婆接着说,“珏落的医术虽然是老身所教,可也确实在老身之上,大王病入膏肓,如今只有珏落能救。只是......先前珏落和老身之间有些误会,若是老身去寻,她是一定不会相信的。”

    “你让我去找珏落?”珣阳公主明白过来。

    “如果普天之下只有珏落能救大王,那么公主去不去找珏落,全凭公主。”婆婆说。

    仇宁王明明没病,她却说病入膏肓,只有珏落能够医治,这根本是谎话。可珣阳公主看出来了,大祭司只是想要利用她去找回珏落,如果这样想的话,那在珏落回答仇宁之前,起码仇宁王是安全的,大祭司还要留着仇宁王来要挟珏落。

    “好,本宫去找珏落。”就算是个骗局,现在也只有去找珏落了。

    不管如何,如果珏落知道仇宁王现在的处境,或许她能够有办法把仇宁王救出来。

    “珏落现在,应该在大历,公主若是想找珏落,应速速动身,晚了可就说不好了。”婆婆笑言,一身的晦暗之色,这老妖婆更多了分古怪之相。

    大策的事她也听说了,想必这沈朝凰一定会去大策,珣阳公主则是最好绊住她的法子。

    珣阳公主拂袖离去,为了救仇宁王也是尽力了。

    “大祭司,”秦妍妍满怀心事地问,“仇宁王明明不在宫里,您为何要骗珣阳公主?万一真把沈朝凰找来了,那我们......”

    婆婆险些被秦妍妍的死脑筋气着了,“就算她把沈朝凰找来了,难道仇宁王在宫里,我们就把仇宁王乖乖拱手相让吗?”

    “那您......”秦妍妍说,“那您的意思是?故意支开珣阳公主的吗?”

    “仇宁王虽先一步得到消息逃了出去,但他在娑幽城里最信任的人也只有珣阳公主了,沈朝凰那边决不能让她去大策,珣阳公主去求她,恰好把她困在大历罢了。”她们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在娑幽城里仔细寻找仇宁王的下落,“秦姑娘,休息两日等你恢复了记忆,还得劳烦你跑一趟大策。”

    “我去?”秦妍妍没想过要去大策,婆婆的安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只有你去。”婆婆说。

    ......

    大历。

    “是你?”豫王抬起头看到我,有那么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没想到你还会来探望我,只是现在,本王可没办法再带着你到处去玩耍了。”

    “我可以救你离开。”我说,“但是我有条件。”

    “官场的事,不该女人参与进来。”

    我还没说我的条件是什么,他就已经猜到了,笑着否定了。

    “你不想离开?”我觉得应该不会。

    “当然想离开了。”他说,“做梦都想。只不过,这几日被关在这里,本王也想得挺多的,比如,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老六身边,老六怎么就那么信任你,还有陛下......”

    “那你的结论是什么。”我问。

    能被关在这里,还有这样惬意的想法,这豫王也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了。

    “你一定是个狐狸精。”他信誓旦旦地说,面上挂着笑意,但让人却丁点看不透,说完自己哈哈大笑,“本王前些时候,才看了一本书,说是商纣王宠爱妲己,祸国殃民落得身死鹿台。可是这妲己,又说是九尾狐......她应该有九条命的,该不会那时只是掉了一条命,然后就偷偷活了下来......”

    “豫王真是看得起我。”将我比作妲己,真正狐狸精另有其人。

    他笑得前仰后合。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你说女人不该参与官场的事。”

    “别人,或许可以,但你,不行。”他坦然坐在那里,“你若进了官场,那么大历的下场恐怕会和大商一般,越是得人心的人反而越有问题。”

    他的解释居然这么荒谬。

    “如果,我偏要呢。”我想他应该知道,没人能够拦得住我,更何况他就算现在明白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也晚了,被困在大牢里,他什么都做不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那日都说本王去调戏太后,你我知道,本王是去找了你,可你却没有为本王作证,答案还不明显吗?”他知道我是在害他。

    可现在居然还能够坐在大牢里心平气和的同我分析。

    “应该,不是从那个时候吧。”也许还更早。

    “你想搅进这一摊浑水。”他没有回答我,反而又说起了刚才的话题,“那你可要小心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