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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幼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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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人蒙着眼睛带到了这里。

    当覆在双眸上的黑巾被取下的时候,我已经置身在这样一个房间里了。身旁是刚刚那位药房的老板,他正努力让双眼适应解下黑巾时的光线。

    这房子……按照马车刚才的颠簸程度来说,应该进了院子之后才停下的,我们并未跨过大的门槛,所以是说马车直接停在了这房子的院子之中……按照一般人家的院落设计而言,如果我们置身的这间房不是厅,那么这里,就不是一般的宅院,而是,类似于客舍行馆驿站类的地方。

    房里的布局很精致,摆件也都是真品。

    加上我们在药房门口上车,然后抵达这里大概用了三炷香的功夫,这里应该还是在汝城。汝城这么个地方,竟然还有布置得这么好的住处,还有那些人带我们来的时候一定要把我们的眼睛蒙上。

    恐怕,住在这里的人身份绝不简单。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能给绍儿治病的大夫?”房间的角落里,传来一个女子幽幽的声音。

    我们这才发现,那垂幔后面竟然坐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的声音,我似乎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哪里……到底,是哪里?

    “回夫人的话,这位小兄弟正是大夫。”药房老板揖手作答,对那女子十分恭敬,依着他二人说话的方式,相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药房老板带大夫过来了。

    可我仍然在想那夫人的声音。

    我的声音似乎和我心底的某个声音重合了,好像,是一句……姐姐?

    她,会不会和我失去的记忆有关?

    “他叫什么。”夫人问道。

    药房老板为难了,他的确不知道。但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向那位夫人回说,“这位小兄弟他……他是个哑巴。”

    “哑巴?”那位夫人有些错愕,后来犹豫了一下才又说道,“算了,那就让他给小公子瞧瞧吧。”

    说罢,房间的们开了,一位奶娘模样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向着与垂幔相反的方向走过去,那里有一张床,她将孩子放在了床上,之后,静候在一旁。

    药房老板向我点了点头。

    我转身向孩子走去。

    被放在塌上的孩子,大概有一岁多。长得白白嫩嫩,穿着也是华锻的衣裳,但气色很不好,双瞳无神,呼吸声也是乱的……

    我抬手比了一下,但发觉这房里的人没人看得懂,我向药房老板比了个写字的手势,他看懂了,随即向那位夫人求来纸和笔。

    这个孩子平时有什么症状吗?我在纸上写道。

    “夫人,小公子平时可有什么症状特征吗?”药房老板问。

    “公子夜里时常低烧,白天昏睡不醒,晚上哭闹不停。偶尔还会呕吐,腹泻。”一旁的奶娘在得到那位夫人的允许后,向我们解释说。

    反觉本来就是一般婴儿会出现的症状,但这孩子都一岁多了,这些状况早就该改善了。

    我翻起孩子的眼皮,才在奶娘的帮助下将他的手臂从小被子下面挪了出来,小心诊着。

    他的脉象,怎么这么乱。

    而且这孩子的眉眼……这个孩子……

    不可能的,这孩子总归才一岁多的样子,而我是从两年前失忆的,我失忆的时候,他应该还没出生。

    “小兄弟?小兄弟……”药房老板见我迟迟不动,在垂幔后那夫人的注视下,忍不住开口提醒我,让我回神。

    我愣了一下,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

    药房老板看后,却吓了一跳,他对于要不要把这句话问出来犹豫不决。

    “怎么了。”那位夫人听起来很关心。

    “夫人,大夫问说……公子可是早产?”药房老板说完,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

    那夫人的反应也奇怪,沉默良久,才在垂幔后点了下头。

    “夫人怀公子的时候,第八个月份上受了惊,因此早产。”奶娘说。

    果然是早产,孩子的心肺很弱,而且出生以来这一年多似乎并未得到很妥善的照顾。虚火盛,实则衰,对于大人来说,这样的反应顶多是体力不济,精神不佳,生理不调。可是对于一个只有一岁多的孩子而言,这则是要命的。

    我捏着他的脸颊,让他张开了嘴,检查了一下舌苔的状况,闻了闻他口腔里的味道。

    稍后,我点头,请奶娘帮忙将他的胳膊放回到小被子下面。

    “这位大夫,可是检查出了什么?”那位夫人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孩子的。

    我起身走到外间,在桌前落座,将纸铺正。

    “公子的情况,是阴阳失调引起,又因长时间昼夜颠倒加重病况……”药房老板站在我身后,将我写的说明念给那位夫人。“公子本身因为早产体虚,后未进补得当,造成虚火盛,外强而中干……如若不经过正确的照料,则会……”

    药房老板一惊,吓得立时望向垂幔后的夫人。

    “会怎样?!”夫人急着问。

    “若照料方式不妥,最多……也就三四年……”药房老板咬着牙念下来的。

    “大夫可有办法,救我家绍儿?!”夫人想必是急坏了,竟将孩子的名字脱口而出。

    药房老板恳求地看向我,“小兄弟,你就想想办法吧。”

    “大夫,你若能治好我儿子的病,我绝不会亏待你的。”夫人站起身来,她走近帘幔,轮廓稍渐清晰……

    她,这个女人……我能确定,在我失去的那段记忆里,至少应该是见过这个人的。

    她和我印象深处的某种情绪有着很深刻的关系,但我现在想不起来……

    “如要医治,首先,断食?”药房老板自己都拿捏不准,但还是照着读下来,“断食三日,每日只以少许米汤喂食,不得喂进米粒,不能进补任何补品。直到腹泻和呕吐完全停止。白天轮流陪小公子玩耍,中午可小睡半个时辰,其他时间不能让他睡着,酉时前后,生姜三片煮水晾至温热以上,让小公子烫脚。”

    “这样做有什么效果吗?”奶娘插了句嘴。

    我想了想,在纸上落笔,药房老板接着读,“可以先将小公子睡反觉,呕吐腹泻的状况改善一下。”

    奶娘似懂非懂。

    我提笔落下一药方,最后交给药房老板。药房老板才又将药方交给了奶娘,“这个药房等到小公子的睡觉调整过来,腹泻和呕吐的情况不再发生的时候,每日一付,按照上面交代的兼服。忌补其他大热大寒的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