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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初现端倪

作者:码字的咸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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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先去见了户司曹的曹长秦荣斌,秦荣斌脸上觉察不出喜怒,只是嘱咐好好干,做出番事业,给六王子争光添彩。表面上的功夫谁都会做,韩云昊俯首恭听,连连点头。

    云来国的办事机构分为六曹,曹长之下就是各司。户司曹下属有田亩司,畜牧司等,良马驷归属在畜牧司之下。如今副曹长冷冬寒不在国都,鲁冰带他去找畜牧司的司长冷如铁。

    冷如铁性如其名,冷得像块铁石,说出的话却比秦荣斌实在。指点韩云昊一些具体的养马事宜,确有真知灼见,不算无的放矢。可惜站在冷家立场,他仍是有所保留。

    “去找鲁秀吧,他如今是副驷长。”冷如铁挥手送客,让他们直接去良马驷。

    鲁兵脸色难看起来,领先走过一段路,来到一个大院门前。眉头紧皱道:“小哥,这里进去,中间那个屋子就是驷长办公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里面已经有人占据。接下来你好自为之,我就不进去了。”

    未等韩云昊开口,他转身欲走。恰在此时,里面晃晃悠悠走出个瘦高个子,嘴上一绺山羊胡,小眼睛滴溜溜乱转。

    此人瞅见鲁兵,眼睛一亮,热情地打起招呼:“哟,这不是兵哥?到兄弟这里,怎么不进来坐坐,难道我鲁秀还管不起你茶水吗?”

    鲁兵无奈回头,脸上笑得十分僵硬,道:“鲁秀副驷长,这位是新来的驷长。我把他带到此地,算是完成任务,现在还要去门口守候。”

    拿眼睛瞄了下韩云昊,鲁秀撇撇嘴,心里琢磨:“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敢跑老子这一亩三分地夺食,等下给你见识下秀爷爷的手段。”

    他鼻子差点歪到脸外面,冷哼一声,完全无视韩云昊。快步上前,抓住鲁兵的胳膊,道:“难得户司曹只有我们两个鲁家族人,还是堂兄弟,大家好久没在一起聊聊了。那个门房可有可无,耽误阵功夫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番话听得鲁兵脸色青红变换,尴尬至极。同在一片区域,整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已经尽量避开堂弟,未料想今日还是挨顿奚落。

    这位鲁秀平日里最爱专营,大家都是送礼,都是送五十两银子给鲁道林。自己好歹在家族养过马,只能当小门房。这家伙啥都不懂,凭借花言巧语,却混进良马驷当上副驷长。

    他不愿在外人面前暴露两人矛盾,朝韩云昊施个抱歉的眼色,僵硬着身体,进入院落。

    无人招呼自己,韩云昊并未生气,这种小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足为虑。他信步跟在两人身后,迈进大门。

    院内空旷无比,十几间马厩紧挨着排列,不同品种的马驹在里面或休息,或进食,显得井然有序。可惜随着一声喝喊,场面很快变得乱七八糟。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这十几匹青云骢赶出去。”鲁秀斜睨二人,趾高气扬道。他有心来个下马威,显示自己的威势。料想这小子走了门路,啥都不懂,能轻易糊弄过去。

    “且慢!”

    韩云昊大声阻止,拦住手忙脚乱的几个小吏。他怜悯地瞅了下鲁秀,暗自思量:“这可是你撞到我的枪尖上,瞌睡有人送枕头,正好趁机把事情闹大。”

    他早打算寻个理由,闹一闹户司曹。把鲁秀当作突破口,完全无心理负担。

    几个小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站在原地,询问的视线投向鲁秀。

    这小子懂不懂官场规矩,初来乍到,屁股还未坐稳,竟然敢和副手闹矛盾。鲁秀气得浑身颤抖,热血往脑门上翻涌,险些控制不住情绪,要指着韩云昊大骂。

    莫非是强龙过江,那也不该找如此尴尬的职位呀。他强压怒火,凑近韩云昊赔笑道:“驷长大人,您刚来,不清楚情况。这些青云骢都是病马,不尽快处理,殃及整个马厩,影响培育大计。”

    “驷长大人怎会操心这些琐事,你们还不快点动作起来。”他继续吩咐小吏,希望揭过这一幕。

    他错估了少年的决心,在爷爷教导下,韩云昊对官场的小伎俩,也是熟知详闻。前倨后恭,只为掩盖更深的秘密。唯今之际,乘胜追击,紧抓不放,才能找到真相。

    他可不是能随便灌迷糊汤的傻小子,任由官场老油子摆布。

    “之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从踏进良马驷的大门开始,任何决定都必须得到我的首肯。”韩云昊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这是我的文牒,有鲁兵大哥作证,鲁副驷长不会怀疑我的身份吧?”

    鲁兵挣脱开鲁秀的手,站在韩云昊身边,用力地点点头。

    鲁秀呆在原地,脸上阴晴不定。他刚才所说,其实暗藏猫腻。本以为给年轻人戴个高帽子,恭维几句,这小子会上当受骗,成为替死鬼。

    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装秃尾巴狼,露出破绽。这小子眼睛也是真毒,油盐不进,不管三七二十一,拦住马匹不让送出。万一他查出点什么来,背后仰仗的那位,可不会用心保自己。

    反复思索,这小子心一横,疾步上前,去抓文牒。嘴里不忘给行动做补充:“哦,原来兵哥不是开玩笑,您真是新上任的驷长。还不知您贵姓,拿来我瞧瞧。”

    韩云昊收回文牒,似笑非笑地瞅着他。鲁兵则踏前一步,握紧拳头,曲臂躬身,如临大敌。

    鲁秀悻悻站住,恼羞成怒道:“阿兵,你要做什么,不过是验证下文牒罢了。”

    “还是请诸位到齐之后,再一起宣读吧。”鲁兵毫不放松。相似的记忆回归脑海,当初也是轻信此人,才会酿成悲剧,他不能重蹈覆辙。

    “算你们两个狠,来日放长,我们走着瞧。”鲁秀气得甩袖子道。本来打得好算盘,先依靠原师四重的修为强行毁去文牒,接着完成马匹移交。即使有人追究,也是不知者不怪,可立于不败之地。

    可鲁兵铁了心保护小崽子,三重原师的战斗力不比他逊色,只能回屋寻思对策。

    他刚起步,身后传来悠然之声:“副驷长,你走错屋子了,正中的房间应该属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