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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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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皓辉下草丛中窝藏着许多黑衣蒙面人,各个持刀伏卧。

    “车队已经到了山坳,再有片刻就进山谷了。”一人摸黑探路回来,卧在草丛中说道。

    “大家都准备好,一会儿看见车队冲上去就抢,半个时辰不管有没有抢完都必须离开。”领头的人轻声喝道。

    燕三狼跨于马上,眼睛微眯着看向前方。

    狭窄的山谷谷口紧容下三人并肩而行,高深的杂草疯长在地上,车辙轧在草堆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地清晰可闻。

    “大哥,过了这儿前面就是山谷了,这一仗怕是要折损不少兄弟。”

    说话的是山寇的二当家,他知道事已定下,断不能临阵更改,但是兄弟们一同出生入死,如今明知前方是死路,让他看着兄弟们赴死,他心里很不好受,“将车上的酒卸下来,兄弟们共饮一杯吧。”

    “好!”

    “就地休息!”

    燕三狼高喝斥一声,派身边的人将马车上的酒坛卸下来,替所有的兄弟们斟酒,一大碗的酒端在手掌里,眼中酸涩微沙哑道:“兄弟们,此番一役活下来的兄弟与我等共享富贵,若哪个兄弟不幸丧命,我,燕三狼立誓定照顾好他的家人亲眷,侍奉如母如父。”

    “我先干为敬!”

    燕三狼仰头一碗白酒下肚,倒立着空碗,映着月光,他的相貌看得真切分明,他长着一副极好的容貌,剑眉粗狂,五官俊雅精致,双眸中蕴含了一丝冷然邪魅,道,“刀剑中讨生活难免生死,这一役后,弟兄们手里都有了银子,以后就下山做个正经的小买卖,重新做人,不可再为贼寇。”

    “我们跟着大当家!”

    声音低沉,众声合而喧呵,燕三狼猛然将手里的瓷碗摔到地上,“啪”地一声瓷碗碎裂,只听燕三狼挑眉呵斥道:“住嘴!难道你们要让子孙都受人白眼,一辈子当流寇?”

    又有谁不想做好人?若有法子谁会好好的上山当贼寇,只是生计艰难,下山后的日子未必有山上富足。可是,自己当流寇无所谓,却没有人愿意让子孙都受人白眼,一众兄弟便皆默不作声了。

    二当家却道:“大哥可还愿意让兄弟跟着?”

    他的意思很明确,无论燕三狼选择什么,他都要跟着。

    燕三狼笑道:“我们兄弟自然是要在一起,只是将来屈居人下,难免没有山上自在,你做好准备。”

    二当家眨眼轻笑,不再做声。

    休整了半个时辰,等候在前方的人已然有些不耐,三番两次使人前来查探,终不见队伍前进,领头的中年人挑起眉毛,凶狠地龇牙:“摸黑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夜幕中,皓月当空,林丛间细碎的脚步密密麻麻地游移向谷外而来,林子里轻风一阵一阵吹来,夹带着草木的涩涩之味,燕三狼领着兄弟们蹲在四周的丛林里,小心地打量着马车周围的动静。

    一分两分...

    密密麻麻而来的队伍卧于草丛中,伸出脑袋张望着马车这边的动静,许久不见一个人影,领头的人疑惑不解地看向身边的两个人吩咐道:“去前面探探。”

    二人相互看一眼,又见领头人冷眼看着,只好按下心里的胆怯瑟瑟着身子一步步靠近马车,两个人半晌才挪到马车边上,慢慢地靠近马车,手中的刀子在距离马车尺距时猛地砍向了马车后的箱子,见无人在此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其中一人大声道:“头儿,快来!”

    领头的人听见呼喊声才领着一行人靠近马车,惊讶地看着马车上月光下闪光的珍珠白银,瞬间瞪大了眼睛,痴痴地看着马车上满满箱笼的雪花银,惊喜地想道:难道马车上都是珠宝银子?

    “去把箱子都打开!”

    守在一边的人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听让打开箱子瞬间扔下了刀剑蜂拥而簇向马车。

    黑风中一股血腥味弥漫而来,领头人一个激灵回神转身,正看到几十个人已经悄悄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刀锋映着月光闪闪发亮,咽喉割裂的血液从刀尖滴落,他猛声呼喊道:“快跑!”

    大多数人早已在看到珍珠白银时就丢弃了刀剑,此时赤手空拳哪里是流寇的对手,慌乱逃跑的人更是没章法,片刻的功夫血液染红了草地,无一人活着。

    “兄弟们伤亡如何?”

    “大哥放心,兄弟们没有亡故的,不过有十多人重伤。”

    燕三狼喜上眉梢,笑道:“好生照顾着兄弟们,没有受伤的人将这些人的衣服都脱了换了,动作快一点,换好了马上离开!”

    几十人换了衣服摸黑护送着马车趁夜离开了山谷。

    一大清早,山谷中回荡着啼血杜鹃的鸣叫之声,血腥味充斥着山间,浓烈地令人作呕。

    静等一夜的赵庭轩与李氏迟迟不见人返还,清晨起来便带着人策马来到了劫杀之地,只见地上横躺着几十具尸体,七歪八倒地躺在地上,流寇的脸已经被刀剑划得认不出,血液染红了草叶浸润了土地。

    赵庭轩微蹙眉凝视着除了尸体血腥空无一人的空旷,瞬间冷着脸道:“找到张管事没有?”

    福泉微凝脸胆寒地回道:“不见张管事与一众人。”他见赵庭轩铁青着脸怒气冲冲的,忙道,“也许张管事回去了也,不,不一定。”

    一声沉闷地冷哼从鼻中喷出,赵庭轩紧咬着牙关愤恨地说不出半个字,身后站着不少的小厮吓得面色惨白,皆暗自后退一步,生怕赵庭轩怒极伤了自己。

    眼下的境况是人都看的出来,随张管事行事的人都不见了,伴随着十几车的茶砖亦消失的无影无踪,想让人不怀疑张管事都不行。赵庭轩心里气急了,他信了半辈子的人居然在紧要关头背叛了他,嗓中一口血腥涌上来,他强自咽了下去,目光冷彻道:“回去!”

    李氏笑语嫣然地与紫罗说话,眼角微扬,眉峰弯弯似月,两腮微抹胭脂红晕莹润,听到门外细碎有力的脚步声,忙迎了出去,站在门槛看着铁青脸的赵庭轩和身后战战兢兢似保持距离的福泉,李氏皱紧了眉头,瞬间复又平复了,微笑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