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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又是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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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郁一听,险些没气得吐出一口血来,他瞪着司意兰,“谁要你准备,,谁又和你是‘我俩’,,”

    司意兰轻笑,几步走到垂着浅绿色轻纱帐的床边,将宋郁放在了榻上。

    兰花,无处不在的兰花。

    纱帐上绣着兰花,锦被上画着兰花,就连垫在头下面的软枕,上面也绣着一枝接一枝的兰花。

    洞中满是幽兰清香,沁人心脾。

    而最大的那朵会行走的兰花,此刻正坐在榻边,一双动人的眼眸凝视着动弹不得的宋郁。

    宋郁全身僵硬,八月十八那一夜的场景重又浮现在眼前,他咬紧牙关,尽力忍住自己内心的恐慌,对司意兰说:“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羞辱我,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拉着你同归于尽!”

    司意兰闻言,勾起唇角,似乎觉得宋郁口中的威胁非但没有半分力度,反而叫人觉得好笑似的。

    宋郁看见他唇畔的笑意,不由大怒:“姓司的!你别小瞧了我,总有一天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总有一天你会做到的。”司意兰哄着他,竟仿佛是在哄一个任性至极的小孩子,“我会随时恭候宋统领大驾。”

    宋郁更怒,还要骂,却见司意兰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刺绣精美的兰花荷包。

    司意兰将荷包打开,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拔掉小瓶塞口,从瓶中倒了两滴透明无色的液体出来,沾在指尖,便要向宋郁脸上伸过来。

    宋郁眼看那沾着液体的指尖越来越近,吓得瞪大眼睛:“这是什么?你要干什么!”

    他此时万分痛恨司意兰的隔空点穴功夫,每次都叫他难以动弹半分,想逃却逃不了。这次也是一样,他只能身体僵直地躺在床上,任由司意兰将那来路不明的液体擦到他脸上。

    自鬓角到下颚,司意兰手指游走,将指尖液体均匀涂抹开来。

    宋郁只觉脸上被液体沾到的地方隐隐传来一股凉意,片刻后,竟然又隐隐传来一股瘙痒的感觉。

    司意兰此时伸手,从宋郁鬓角处一揭,宋郁只觉脸上一凉,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已从自己脸上撕了下来。

    司意兰将小瓶重新塞好,而后拿在宋郁眼前晃了一晃:“现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吧?”

    宋郁眼睛紧盯住那个晶莹剔透的小瓶,苦于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意兰又把它放回到兰花荷包里。

    司意兰将荷包系回去,抬眼便见宋郁死死盯着他腰间,司意兰微微一笑,伸手捏起宋郁下巴:“别看它,乖,多看看我。”

    你要我看你我就看么?做梦!

    宋郁心中有气,干脆下死劲盯着兰花荷包,半点不看司意兰。

    下一刻,眼前一暗,宋郁还没来得及反应,柔软温热的唇瓣已落了下来,含住他嘴唇。

    这个吻十分温柔,也包含着十分的耐心,司意兰轻啄着宋郁的双唇,不时用湿热的舌尖舔弄他,企图打开他双唇,长驱直入。

    宋郁心中一半愤恨,一半屈辱,两片嘴唇被舔得*的,口鼻间满是司意兰身上那股清雅的兰花香气。

    他似乎被舔得受不住,双唇又禁不住软舌的戳弄,牙关一松,那调皮的舌头便灵活地钻进他口中。

    宋郁等的就是这一刻,湿热柔软的物体刚钻进来,宋郁两排牙齿即刻用力,狠狠一咬!

    只听一声闷哼,却不是司意兰的声音,而是宋郁自己的声音。

    舌尖传来一阵尖锐的抽痛,宋郁疼得皱紧眉头。

    他在心中大骂:可恶的司意兰,恁的狡诈!

    原来司意兰早察觉到宋郁的意图,宋郁刚要咬,他就迅速退了出去。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又痛又气的宋郁,笑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滋味可不好受吧。”

    宋郁疼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拿眼睛狠瞪着他。

    司意兰摇摇头,凑上前,抬起宋郁下巴:“乖,把嘴巴打开,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宋郁自然是死不松口,司意兰叹口气,指尖稍一用力,宋郁只觉腮帮酸痛,被迫张嘴。

    司意兰仔细看了看,道:“还好,只是咬伤了一个小口子,流了点血,不严重。”

    他收回手,宋郁连忙合拢双唇。

    司意兰倒也不再有其他动作,只认真凝视着宋郁的脸,秋水潋滟的眼中满是温柔的神色。

    他伸出手,莹润如玉的指尖轻柔地滑过宋郁的眉眼、嘴唇。

    宋郁骂道:“恶心!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司意兰停下手来,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这笑意十分温存,却又带着一丝几乎无法捕捉到的黯然:“真像,尤其生气的时候,最像。”

    宋郁心头一凛,他想起八月十八那一夜,司意兰看到自己真面目后骤然变得温柔异常的举止,心中不免疑惑:莫非自己长得很像某个司意兰认识的人?

    那个人会是谁呢?是司意兰的朋友?还是司意兰的情人?

    宋郁问:“你说我像谁?”

    司意兰并不回答,他目光幽深,一双倾城的眼明明是在凝视着宋郁,但那悠远的眼神却让宋郁觉得司意兰并没有在看自己,而是透过自己,在看一个飘渺的幻影。

    司意兰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喃喃道:“花杀其实一点也不像你,这些年我怎么会看走了眼?反倒是这个人,这个人最像你,只是……怎么可能……”

    眼见司意兰自言自语,不知在对着谁说话,脸上的神情仿佛梦魇一般,宋郁莫名地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忙出声大喊:“喂,你醒醒!”

    似乎被宋郁这一声喊唤回了神智,一丝流光从司意兰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他住了口,脸上的神情也恢复如常。

    宋郁道:“我刚才的问题你怎么不回答?快告诉我,我到底像谁?”

    司意兰盯着他,良久方展颜一笑,他开口,却并不回答宋郁的问题,反而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一个人如果长大,容貌会有多少改变呢?”

    宋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司意兰这话是什么意思,司意兰似乎也并不想要他回答,只自问自答地说:“就比如说我,长大后容貌也变了很多,再也看不出少年时的模样。”

    他不再说话,也不再搭理宋郁,只是站起身,走到一旁,拿起桌上一面菱花镜,揽镜自照起来。

    他这一照就照了许久,脸上那专注的神情叫躺在床上的宋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司意兰,不光是个好色的断袖,还是个喜欢照镜子的变态!

    宋郁在心中哀叹:苍天啊,我生平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让我落在这个变态手里?

    洞内的夜明珠依旧散发着温润的光,不知过了多久,司意兰终于不再对着镜子盯着自己看,而是拿着镜子走到床前,在榻边坐了下来。

    他摇了摇手中的菱花镜,问宋郁:“你想不想看看自己究竟长着怎样一张脸?”

    “想!”宋郁脱口而出,眼睛紧盯着被司意兰握在手中的那面菱花镜。

    他已有近七年未曾见过自己的真面目,虽说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对容貌并不应该太过在意,但那毕竟是自己七年未见的脸,又加上司意兰老说他像这个像那个的,勾起了他的好奇。

    “想看可以。”司意兰眼尾一挑,潋滟的眼中颇有几分挑逗的神色,“你乖乖让我亲几口,我就让你看。”

    宋郁气结:“你做梦!”

    “你确定?”司意兰又晃了晃手中的铜镜,不时有反光自光滑镜面折射而出,晃花了宋郁的眼睛。“这机会可不常有。我先告诉你,只有你我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我才会把你脸上的面具撕下来,你以后如果想看自己的脸,得求我才行。”

    宋郁咬牙,忿忿地转过眼:“呸,有什么稀罕,不看就不看!”

    “这话可是你说的?”

    宋郁咬紧牙关不开口。

    “那好,有骨气,不看就不看。”司意兰动听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他反手一扔,菱花镜掉落在羊毛地毯上。

    “其实我一直想说,宋统领你的脑子似乎不是很灵光。”

    宋郁眼珠子转向司意兰:“你什么意思?”

    司意兰一笑,伸手捏住他下颚,直接低头在他唇上深深一吻。

    宋郁瞪大眼睛,等司意兰的唇一离开,宋郁便破口大骂:“你这个变态!”

    司意兰挑眉:“我只是想证明你脑子不灵光而已。你看,如果我想亲你,那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亲几次就亲几次,你永远无法反抗。我方才一片好心,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可以看到自己的真面目,你却偏不答应,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你说,你是不是脑子太笨?”

    宋郁被他这句话噎得一口气上不来,一张脸气得通红。

    司意兰朗声大笑,伸手便去解他衣带,宋郁惊骇万分:“你、你住手!”

    司意兰恍若未闻,手上动作不停,宋郁焦急不已,忙说:“司意兰,你身为七杀宫主,名震江湖,天下多少人对你举目仰望,你怎么可以做这种逼人苟且之事,难道不怕传出去被武林同道耻笑吗?!”

    司意兰挑眉:“无妨无妨。我这人无耻之极,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杂碎、畜牲,会做这种事情也不奇怪。”

    宋郁一听,这才知道自己在山岩后与承央的那一番交谈,早被司意兰给一五一十地偷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