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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谁都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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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

    颜旸的思绪还沉浸在钟淼刚刚那句“好,如你所愿”中,她还没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他真的会同意的那么爽快那么没有情绪吗,当车子马上就要发动时,他的语气毫无波澜,淡淡的开口,他让自己下车。夹答列晓

    现在是晚上,外面此时正下着大雨,而且这里是郊区,转过身子去看钟淼的脸色完全不是说说就罢了的样子,颜旸咬了咬牙推开车门,便如他所愿,跳下车连头都不回努力的往回跑着。

    禽兽不如的东西,她就算是淋死冻死也坚决不会求他去赖在车上,更可况求了也只是不自量力自找难看罢了。

    钟淼看着连头都不回的女人跑得如此之快,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上面的青筋都能清晰可见。

    好,很好,既然如此巴不得离开,他也不必勉强。

    黑色卡宴的车轮从路上积攒的水面上滚过一圈又一圈,像是暗夜的精灵划出最绝情的舞步,从颜旸身边嗖的一下消失,溅起的水花拍打着路面更像是绝美的告别。

    天色越来越暗,槟城每次下雨都会是狂风乱作,路边的树枝都被刮的轰轰作响,单薄的衣服很快就被雨水打湿,颜旸双手环着肩膀有些瑟瑟发抖,豆大的雨滴不停的打在自己单薄的身上,寒意不断渗入。

    颜旸凭着记忆顺着路边快速的往回跑,不时的用手抹着苍白小脸上的水渍,眼里嘴里全是,她无处可躲,只能拼尽全力的往记忆中的方向奔跑。

    跑了根本就不知道有多久,高速路上好多的分岔口,她慌乱的迷糊的跑着跑着就判断不出方向了,脚底打滑,她整个身子就趴在了地上。

    膝盖好痛,脚也好痛,刚刚是一个小小的水坑,颜旸趴倒在地被积水呛了一口,连连咳嗽着。

    勉强将身子撑了起来,双脚并未站稳紧接着又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连个平路都欺负自己,为什么连双鞋子也欺负自己,她为什么就这么倒霉这么悲催,谁能告诉她她究竟哪里做错了,要受这种惩罚。

    颜旸倒坐在路边,她觉得自己自从遇见他,就变得如此狼狈,一次比一次更加狼狈。

    而他,钟淼……

    当真就走的这么决然,连一丝丝的犹豫都不曾出现……

    想到钟淼,想到自从招惹上她后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她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坐在雨里混着轰轰的雨声发泄着。

    意识有些涣散,在颜旸快要昏过去的时候,两束耀眼的车灯打了过来,将浓黑的夜色瞬间点亮,隔着一幕雨帘快速的朝着自己的方向驶来。

    颜旸拼命的将身子再往膝盖处缩了一下,紧扣地面的手指似乎是要将这水泥路面抓出痕迹,她一脸的恐慌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连呼吸似乎都已经忘记了。

    想要站起来撒腿便跑,可是她已经丝毫力气都没有,看着车子离自己的位置越来越近,她浑身开始颤抖着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车子蓦然停下,就停在她的身旁,耀眼的车灯迫使颜旸不得不抬头朝着车上看去。

    一个身影从车上跳下,几乎是用跑的,然后她便被男人打横抱起放进车里,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然后是男人紧张的面色和一声一声的低唤自己的名字。

    **

    黑色卡宴重新驶回刚刚的地方,刻意放慢了车速,钟淼微眯的眸子不断透过车窗向外寻找那抹身影。

    她如此云淡风轻的说不要做万人唾骂的小三,如此潇洒的甩上车门跑开,他原本是气愤的,但随着夜色越来越暗雨声风声越来越大,在下一个路口便将车子转头开了回来。

    可是,现在他该死的竟然找不见刚刚那个女人了。

    他脑海里清楚的记着那晚他将她丢在黑暗的车库,然后找到她时的场景,那时的她整个小巧的身子缩成一个团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忘了自己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抓痒着自己的心脏。

    墨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路边的每一处角落,方向盘几乎都要被他抓碎,当视野里终于出现那抹缩在一起的身影时,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心跳的频率跟刚刚不同了。

    油门踩下,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朝着她的方向驶去,然而就要靠近的一刻,一辆红色的宾利停在了她的身旁,然后跳下来的男人紧张的将她抱上了车子,他就这么不知所措的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直到整个路上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抱她上车的男人是沈司寒,那个第一次见他就让他不爽的男人,他的眼底写满了对这个女人不同一般的情感,刚刚放松下来的双手狠狠的砸向面前的方向盘。

    **

    宾利车内,沈司寒将空调的温度调高,码数飙到160,飞速的开动车子。

    颜旸在他心里是那一颗独一无二的小太阳,真实不造作,跟围在他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是不同的感觉,那种特殊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记不太清楚了,或者是从她拿着自己家乡的美味把他从西餐厅骗出来的时候,或者是从她穿着经验站在餐厅门口与他二次相遇的时候,又或者是更早,总之这个真实俏皮的小太阳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夹答列晓

    今晚他能敏锐的察觉出小太阳和钟淼之间有些莫名其妙的关系,于是从餐厅出来载着她时从后视镜里瞄到钟淼的卡宴时,他抱着试一试的侥幸心理让颜旸下了车。

    在他亲眼看到颜旸打开车门上了钟淼的卡宴时,他觉得自己的胸口紧了一下。

    看着一旁的女人,小脸苍白,全身被雨水打湿白色的T恤紧紧贴在身上,内衣已经完全透了出来,喉咙处一紧,他探手将后座上的一件衣服拽了过来搭在了她的身上。

    他突然好后悔刚刚将她放下了车。

    **

    翌日,颜旸头脑昏昏的醒来,阳光透过留有余缝的窗帘柔柔的罩了进来,环顾四周的装饰,她还是没有丝毫的印象。

    将脑海中一片片破碎的画面努力拼凑在一起,她记得钟淼让自己下了车,她自己在大雨里疯狂的往回跑,然后跌倒在地,当她最后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的时候她看见了沈司寒,感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后便再无记忆。

    那么说,是沈司寒带自己来的这里。

    重新将周围的环境看了一遍,这应该是酒店,自己此时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啊!”

    颜旸拉开敷在身上的薄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换了下来,情不自禁的大喊了一声。

    “吵死了,你喊什么?”

    穿着宽大睡袍的沈司寒听见颜旸的声音,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外面走了进来。

    颜旸一看沈司寒现在这个穿着,瞬间将所有不堪的事情全部联想了出来,摸到旁边位置的枕头便朝着沈司寒丢了过来。

    “沈司寒,你个混蛋,流氓,王八蛋!”

    见沈司寒花美男的俊脸一脸邪魅,利落的躲过被丢过去的枕头拿在手里,继续慵懒的朝着这边走来,颜旸的声音更大,“你个混蛋,你再走近一步试试,你--”。

    不等颜旸喊完,沈司寒的身子已经压了过来,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像是看着稀有动物一样的瞪着一大早就狂吠的女人,墨染的美眉轻挑,一手将刚刚接住的枕头重新放回原位,身子紧接着躺在了颜旸的旁边。

    “你,你,你--”

    颜旸气的嘴都哆嗦了,看着他完全不理会自己安静的躺在一侧,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指着沈司寒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什么你,爷昨天不就脱了你的衣服,看了一下你36D的胸吗,你一大早是吼个什么劲!”

    沈司寒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照顾了她一晚上可真是累死了,刚刚在外面的沙发上睡着就被她歇斯底里的吵醒了。

    “沈司寒,你怎么能这样,你--”

    颜旸一听他状似云淡风轻的描述,气的差点儿飞了起来,朝着他的方向直接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个混球,你趁人之危,枉我这么信任你。”

    “……”

    “你这个披着美男皮的色魔,谁允许你脱我的衣服?”

    “……”

    “沈司寒,喂,你说话啊,你别死啊,我没用力,你醒醒啊!”

    颜旸看着被自己掐住脖颈的人一动一动,连眼睛都不睁开,吓得她赶紧松手摇晃着沈司寒。

    “你这个女人有完没完啊,快点儿试试体温,我看你是烧糊涂了!”沈司寒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根体温计,直接瞄准位置塞到了颜旸一张一合的嘴里。

    昨晚真就不该那么好心照顾她一整晚,现在烧退了精神了,就这么吼自己,他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虽然昨晚全身被打湿的人抱在自己怀里,的确有那么一丝想要拥有的冲动,但理智战胜了*,他忍了下来。

    “爷照顾了你一个晚上,你能别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不?”

    体温计塞在嘴里,才将颜旸那能将房顶震塌的声音制止住,他的头好痛。

    看着沈司寒眼底明显的红血丝和黑眼圈,加上恢复理智后自己身上并没有感受到那种事情后特殊的疼痛感,她才发觉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面露尴尬的抽笑着。

    “爷,小的知错了,对不起,对不起。”颜旸忙点头哈腰一脸的狗腿样给他揉揉肩膀捏捏肩的讨好他。

    “行了行了,爷要休息,你该干嘛干嘛去。”

    嫌恶的将颜旸的小手推开,沈司寒疲倦的翻了个身将头迈进了枕头里,接着又将头露了出来,“小太阳,你怎么招惹上了他?”

    本来不想开口问这个问题,可是又急于去知道答案,沈司寒还是将憋了一晚上了话说了出来。

    颜旸刚刚还没心没肺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不太自然,刚想去拉沈司寒枕头的手讪讪的收了回来。

    “算了,当爷没问,你帮爷把门带过去,爷累了。”

    话问出口,沈司寒就后悔了,在他眼里小太阳是快乐的,在他看到他昨晚那么虚弱的难过的表情时,他迫切的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而在刚刚看到她脸上那根本没有掩饰的低落时,他很快便后悔了。

    “司寒,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望着她眼底的失落与无奈,沈司寒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他想将这脆弱的小女人抱在怀里然后抚慰她所有的忧愁,他想让她一直没心没肺的快乐,他这么想着也是做的。

    “小太阳,以后有事第一时间找爷好不好,爷以后都罩着你。”

    沈司寒将下巴垫在颜旸的肩膀上,第一次用这么严肃认真的态度对颜旸说话,听的颜旸鼻头一酸,差点儿哭了出来。

    “昨天你的衣服不是爷脱得,但爷确实照顾了你一晚上,你能让爷休息一会儿不?”

    沈司寒的声音突然变得跟孩子一样,嘟嘟着嘴巴说完便将颜旸推开,直接将她一脸的感动样给忽略,再次倒头睡去。

    颜旸听着沈司寒开着玩笑一样的解释和刚刚看似不经意的承诺,心头荡起一层无言的感动。

    司寒,认识你真好!

    **

    颜旸从酒店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太刺眼,眼睛被几道闪光灯闪了几下,像是在某处有正对着自己的照相机一样按着快门,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握着手里的俩钢镚,颜旸瞥了瞥嘴,昨天她短裤口袋里明明装了几张毛爷爷的,可是今早悲催的发现衣服没了,毛爷爷也没了。

    据沈司寒这爷所说,那衣服直接被扒下来丢走了,原因有二,其一太过穷酸太多老土不值得珍藏;其二湿答答腻呼呼的看了嫌弃,于是……

    衣服倒是无所谓,都是地摊上淘来的,可是那毛爷爷是辛苦赚来的,可恶的沈司寒竟然说不能让她白白的睡了一晚总统套房还分毛不出,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两个钢镚塞给她就让她滚出来了。

    想到沈司寒颜旸就不自觉的去跟钟淼对比,同样是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

    他昨晚就那么绝然的把自己丢下车,就当真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连回来找一下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吗?

    到现在,不是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吗?

    算了,他说如自己所愿,以后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终于回到出租阁楼所在的小区,刚走进就看到了兰姨在那里似乎是有些着急的来来回回走动。

    “兰姨--”

    “颜旸啊,可算等到你了,你电话都打不通的。”17037609

    “啊,怎么了,兰姨?”颜旸听兰姨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也被一同丢掉了,其实就算不丢掉估计也报废了。

    “先生出了车祸,今早一个叫肖什么的人打电话来公馆,你不在,我也打不通你电话,就想着过来告诉你。”

    “车祸?严重吗?”

    “左脚骨折,我给先生熬了些骨汤,你送过去吧,这是地址,这骨折啊可不是小事,必须好好调养,我还得赶回去做些其他的……”

    兰姨絮絮叨叨了一堆,后面的颜旸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是停留在“车祸”“骨折”这几个词上,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丝发紧。

    是昨晚把她丢下车后出了车祸吗?

    当兰姨把保温桶递到她手里的时候,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重新将保温桶塞到兰姨手里,颜旸语速有些快,“兰姨,你去送吧,我--我跟他没关系了。”

    说完,没等兰姨反应,颜旸已经闪进了楼道内,快速的跑上了阁楼。

    **

    私家医院骨科病房,肖子鸣对着病床上打着石膏并被吊高左腿的钟淼一脸嘲讽。

    “哎呦喂,瞅瞅咱们钟老大,这叫一个帅气啊,打着石膏那霸气也能测漏啊,哈哈哈,哈哈哈。”

    躺在床上的钟淼看着肖子鸣乐的就快扭起秧歌的样子恨不得立马托他去拳击场给他几拳,奈何他现在无法活动!

    “说说,你这车界天才是怎么陨落的,我拿出去爆料得卖多少钱?”

    钟淼这个人,最可怕的就是他那双眼睛,若是愤怒了瞪向你,连话都不用多说一句,就会发出最摄人的威力,让被盯上的人毛骨悚然,缴械投降。

    果然,肖花花翘着兰花指在鼻子下面轻触一下,立马闭上了嘴巴。

    钟淼记仇,万一自己再多说几句,估计他脚好了之后自己就整个裹着石膏躺在这里了。

    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来,兰姨提着保温桶进来。

    “先生,你这没事儿吧,严不严重?我刚刚熬了骨头汤,你喝些,这个骨折得好生养着,你说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兰姨字里行间都是关心,难免会絮叨一些,将骨头汤盛出来递给钟淼。

    “哇塞,好香哦 ̄ ̄”

    闻到浓浓的汤香,刚刚消停的坐在一边玩PAD的肖花花火速凑了过来,嗲声嗲气的差点儿拍了手。

    他最爱骨头汤!

    兰姨顺着声音一看,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碗抖掉,眼前这个人是公还是母啊,她一把年纪还真接受不了。

    “哇,为什么颜美眉没来,人家想她了。”

    有一种人永远就是这么恬不知耻,径自盛了一碗骨头汤,肖子鸣还不忘故意旁敲侧击一下别人的伤口,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昨晚的车祸肯定是某人精神受了刺激。

    所以,不问不要紧,一句话出来,果然某人的眸子又暗去了几分。

    “颜小姐说,她说,她说有点儿事情就不过来了。”

    兰姨不敢直接将颜旸说的话重复给钟淼听,结结巴巴的编了个自认为比较靠谱的理由说出来。

    “兰姨,我没事,你先回去。”

    只喝了几口,钟淼便将小碗砰的一声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心底的不悦不免又蒙上了一层。

    **

    从颜旸被自己赶出酒店套房后,沈司寒就躺在床上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双手分别按在两侧的太阳穴上,真是头昏脑胀的难受。

    手机铃声一遍一遍的响,吵得他烦躁死了,每次老爷子打电话都是那么几句话,他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

    “沈老爷,您好好保重身体,照顾好我小后妈哈,拜 ̄”车浸意好浸。

    先发制人,沈司寒接起电话不等老爷子先开口便直接堵了回去,火速将电话挂断紧接着又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西西,帮我订一张后天飞美国的机票,么 ̄ ̄”

    最近心情不爽,出去呼吸一下外国的空气也好。

    **

    颜旸将出租阁楼里里外外的收拾了好几遍,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乱糟糟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刺着胸口的位置,不是要命的疼,却像是被蜜蜂蜇了,一点儿一点儿的刺着难受。

    找着事情做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就不用胡思乱想。当眼睛扫到茶几上那张兰姨塞给她钟淼住院地址的纸条时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将它窝成团儿丢到了垃圾桶里。

    如她所愿,她也如他所愿!

    爱撞哪儿撞哪儿,关她什么事!

    将抹布折了又折,最后都快变成旗子块时,颜旸又重新把它展开,还用小手缕了缕试图将上面的折痕给缕平,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块抹布不顺眼;她此时的心就跟这块抹布差不多,整成块儿又缕成片的,就是怎么着都觉得不舒服。

    丢下手里讨厌的抹布,她有从垃圾桶里将那张已经被揉成团的纸拾了起来,一行小字只一眼就读完了。

    住哪儿关她什么事!19ug9。

    索性直接将这张全是折痕的纸撕成了碎片,再浸上水,完完全全的毁灭后重新将它丢进垃圾桶。

    这次就没念想了吧。

    这次毁的够彻底了吧。

    呸!

    明德私家医院骨科VIP607房间!

    她该死的就有这个过目不忘的本领,她走去厨房烧水的几步,脑子里竟然自己念了好几遍!

    她是疯了,一定是!

    招手坐上计程车,颜旸像背古诗一样熟练的将脑子里的地址报给前面的出租车司机时,司机小哥瞬间蛋疼了。

    呃,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将车直接开到病房里去吧!

    提着一筐水果,颜旸在护士站签好字才获得允许可以探视,脚步离得病房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刚刚一股脑的冲动现在全打了退堂鼓。

    她,干嘛要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