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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初接近叶枕函，是为了什么？”
这是慕泽的第一个问题，也是顾言洛从帮助叶枕函那天，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众人皆知，顾言洛向来独来独往，对女生之间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更是看都不屑看一眼。
“因为叶未眠啊。她和叶未眠长得一样！”顾言洛眉头紧锁，语气认真。
就是因为叶未眠……
那天在家里扮演他女朋友，有自己底线和做事风格的女孩。
“你怀疑她们是一个人，所以靠近叶枕函，一次一次的帮助叶枕函，就为了探索叶枕函的秘密，对吧？”
慕泽偏过头来，他没说错吧？
顾言洛双手环胸，突然疑惑，“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你怎么看出来的？”
“拜托，我们是兄弟，多少年的兄弟了都？你那点心思……”慕泽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像看智障似的看顾言洛。
顾言洛被噎的无语。
“那重点来了。”慕泽抬起手来，表情凝重的指向顾言洛，“你在校内和叶枕函接触，你在校外同时也在和叶未眠接触。”
“你接近叶枕函是因为叶未眠，如果你真的喜欢上叶枕函了，那你喜欢的人……究竟是叶枕函，还是叶未眠？”
——那你喜欢的人，究竟是叶枕函，还是叶未眠？
顾言洛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这话……
慕泽没把自己绕进去吗？
慕泽眨巴着眼睛，舌头还直着呢，没弯！
顾言洛张了张嘴巴，就要说什么，慕泽赶紧抬手，“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我谁都不喜欢。”顾言洛挑眉，脸上写着认真。
“你怎么可能谁都不喜欢？你说这话的时候问问自己的良心，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收到人家的短信，二话不说的起身就走。”
“看到人家受伤，带着人家就往医务室去。”
“你以前替谁出过头？你替叶枕函出过多少次头了，你自己说。”
慕泽有些焦急似的，脸都涨红了，嘴巴叽叽喳喳个不停，恨不得把顾言洛对叶枕函做的那点事儿全给顾言洛叨叨出来。
“叶未眠当过我几个小时的女朋友，人姑娘家家名誉都不要了帮我这个忙，我照顾一下人家妹妹怎么了……况且大家又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是那么小气看着人家被欺负的人吗？”
“得得得。”慕泽赶紧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您可别强词夺理了。
人家姑娘都不要名誉？
天，能跟您顾言洛搭上称呼的，那是叶未眠的荣幸好不好。
平时出去参加个晚宴什么的，那大家闺秀往身上贴，他往卫生间躲。
……他这会儿到是心疼起别人来了？？
哎哟喂，真是善解人意啊。
“我看，你现在就是乱了。”慕泽喝了口水，然后起身去拿CD。
顾言洛则是侧着身子半靠在沙发上，一脸懒散。
他才没有乱。
“乱了分寸、乱了阵脚、乱了心绪！”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喜欢叶枕函，你就尽管去喜欢。你不要打叶未眠的主意了。”慕泽抿着唇，还时时刻刻的记着叶未眠。
顾言洛撇着他，声音冷清，“你们不合适。”
“你们合适？”慕泽立刻转过身，一脸笑意，“那你们在一起吧。”
“我们……”
“我们也不合适。”
“你哪儿那么多屁话。”慕泽扁嘴，嫌弃的不得了。
谁都不合适，咋，叶未眠是王八啊，跟谁都不搭配？
“咱俩要是跟叶未眠都不合适，那估计也没谁和她搭配了。”
慕泽苦笑着，把拿出来的CD擦干净又放了进去，“行了，走吧。”
“回家了，时间不早了。”
慕泽来到沙发旁，拍拍顾言洛的肩膀，捡起沙发上的外套。
顾言洛嗯了一声，却迟迟未动身。
脑子里，竟是慕泽的那句——你喜欢的，是叶未眠还是叶枕函？
叮——
手机响了一声，顾言洛将手机拿起来，看到来人发的消息时，眼底里闪过一丝黯淡。
是许汜。
“老大，几日前教室里的视频，以及今天教室、画室的视频，另外还有两段和当事人有关的视频，我也一起剪辑下来放进去了，你到时候看不看就随你了。我都传到你的email里了，你记得查收。”
“谢，辛苦了。”
顾言洛突然到：“慕泽，电脑。”
“嗯？”慕泽正套着外套，朝着外面看去，“好像又下雨了，不走了？”
“看完视频再走，不急。”
顾言洛抿着唇，慕泽正抱着电脑过来，“看什么视频。”
“你不是问我信不信叶枕函吗？”
“看完视频自然就清楚了。”
慕泽坐在顾言洛的一侧，见顾言洛打开邮箱，里面有四封未读信件。
“你叫许汜调查学校监控了？”
“嗯。”
这个时候，除了调查事情真相，还有什么其他能帮助叶枕函脱离小偷罪名的办法吗？
“哎，嘴上说着不喜欢，不再帮人家，要和人家保持距离。背地里却还是偷偷的帮人家……”
“何必呢？累不累啊你？”
慕泽叹着气，一手托着下巴，目光紧盯着电脑。
顾言洛冷笑了一声，慕泽继续道：“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你怎么那么烦？你再啰嗦我就给你踢出去。”顾言洛狠狠的拍了一下慕泽的头，气的不行。
慕泽扁嘴，沉着脸往后缩了缩。
他不就是说了几句大实话么，就这么又拍有打的。
呵，兄弟！
顾言洛将视频点开，第一个视频，是那天晚上在教室里，他和叶枕函单独在一起时的视频。
叶枕函要摔倒，他去扶叶枕函，结果叶枕函的头发刮在了他的别针上，别针掉落。
“这么看来，你别针丢了和小丫头好像也没太大的关系啊，好像就是个阴差阳错的事儿啊~”慕泽的语气轻轻的，说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齿说的，含糊不清的模样。
因为他怕自己说实话又被打。
视频以四倍的速度进行着，顾言洛出去了，紧接着叶枕函收拾了一下也走了。
而后，教室里进来了人。
那人围着叶枕函和顾言洛的座位转了两圈。
见她缓缓拿起顾言洛书里夹着的检讨书，撕碎后，再次放进去。
“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