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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冉冉震惊地看着顾则霖,嘴唇微微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则霖一个翻身覆在了林冉冉的身上,右手把林冉冉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左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怎么哑巴了,嫌这个钻戒价值太低不够你开口?等会儿你把腿张开一点,我给你买件古董级的珠宝怎么样?”
林冉冉想否认,声音却哽咽了起来,几滴眼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流下,顾则霖微微一怔。
原来他根本就是还在生气,刚刚的平和是假象罢了。
怨不得别人,谁让她喝了几杯酒就管不住嘴,提什么不好偏偏提别的男人,都是她活该。
像顾则霖这种人最看重面子,她却伤了他的面子,没有被喂鲨鱼已经很好了。
林冉冉心里确实是这么想,也并没有觉得委屈什么的,可泪水就是止不住,越流越多。
顾则霖笑了。
他松开钳制林冉冉的手,温柔地用手指揩去她的泪水,动作极尽温柔:“好好的哭什么?”
林冉冉依旧抽噎不止,泪眼朦胧中顾则霖的脸看不太清楚,只觉得两人虽然近在咫尺,却很遥远,无法触碰。
“我害怕先生。”
大概是被顾则霖温柔的抚摸所鼓励,林冉冉说出了心底那句话,说完后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反正她今天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再多说几句也无所谓,债多不愁。
真要说顾则霖对她做过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刚刚粗暴地拉她出包厢,谈不上多可怕,可她就是无法挥散去心头的阴影。
顾则霖轻笑了一声:“我有那么可怕吗?”
“嗯。”林冉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顾则霖沉默了一会儿,侧躺下身子来,把林冉冉搂进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林冉冉被他这么轻柔的动作安抚到了,渐渐止住了眼泪,闭上了双眼蜷缩在顾则霖的怀中。
就在她困意袭来,以为这起伏剧烈的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顾则霖忽然将她的双臂固定在身后,从后面进入到了她的体内。
来不及求救呼喊,摧枯拉朽的进出就已经把林冉冉撞得魂飞魄散,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撞散架。顾则霖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在她身上不知疲惫地驰骋着,一下比一下重,重到林冉冉眼冒金星,一句话都说不出。
高潮来临之际,林冉冉无法忍耐地弯起背脊,上身翘起一道漂亮的弧线,看得顾则霖眼眸一红,咬上了她的脖颈间……
天亮后,房中只剩林冉冉一人。
她从来没有见识过顾则霖如此禽兽的一面,以往不过是把她折腾得没有力气睡过头,这次却像野兽一般在她身上留下了许多青紫痕迹,看着让人羞窘不堪,恨不得在地上打一个洞钻进去。
这些痕迹的来历很复杂,每一个都让林冉冉不敢回想,脸像烧起来了一样,胡乱把被子扯了扯盖住了身上的斑驳,不愿意再去看。
她算是彻底领教了顾则霖的喜怒无常,原本对其产生的一点依赖之心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就在林冉冉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闹钟响了。
她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刚想火速下床穿衣洗漱,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辞职了。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道亮眼的光芒忽然从手上传来,林冉冉低头一看,只见是昨天买的那只粉钻情侣戒,灼热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很想把这只戒指拔下来丢掉,思想激烈斗争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怂怂地住了手,只当看不见。
算了,还是不要再惹顾则霖生气了,得罪了这位没有好下场。
退一步讲,这么贵的戒指以后还能卖掉换钱呢,她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
话又说回来,昨天因为杨总得罪了顾则霖,顾则霖还会支持她去天水堂上班吗?似乎不可能。
林冉冉长叹1;148471591054062一口气,绝望地重新倒在了床上。
顾则霖罕见地心情烦躁,离开别墅后并没有去公司,而是让司机转了个弯把他载到了一家会所。
这家会所和弗岚尼不一样,外表看起来极为不显眼,位于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段,平常也没什么人来,冷冷清清的似乎没有什么人气。
顾则霖从车上下来后,很快就有几名穿着西装的人前来迎接,笑容满面地把他引到了会所内部。东拐西绕地进去后,眼前豁然开朗,一派老式英伦待客厅风格的大堂,两个打扮休闲随意的男人在里面玩飞镖和弹子球,他们发现顾则霖后都非常惊喜。
“老三你居然来了,稀奇稀奇。”
“好久没见,你小子最近干吗去了?”
很少有人敢这样直喇喇地对顾则霖毫不恭敬,然而顾则霖并没有生气,只是神色淡淡地往沙发里一坐,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最近比较闲,就过来坐坐。”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露出一点了然的神情,老三这是心情不好了。
他们之所以这样了解顾则霖,完全是因为时间的缘故。
无论再怎么性格迥异,相似的家世背景以及从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的关系不是盖的,这四个人感情十分深厚,有些不方便对家里人说的事情都可以放心地和对方倾诉,平时相处的时候更是嬉笑怒骂毫不客气。
四人根据年纪排了顺序,周予涵最年长也最稳重排了老大,盛致远老二,顾则霖老三,最花花浪荡的莫闻君当了老幺,排序喊久了比真正的亲生兄弟更亲,算得上情同手足。
看到顾则霖情绪不佳,盛致远和莫闻君也没接着玩儿了,全都关切地在顾则霖身边挤着他坐下,顾则霖微微皱了皱眉。
“别离我这么近,你们身上有臭味。”
“臭味?”两个人疑惑地看了看对方:“你确定?”
顾则霖冷冷道:“你们的品位越来越差了,连用这种劣质香水的女人也下得去手,离我远一点。”
盛致远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喊冤枉:“不是你想的这样,全都怪这个会所的老板自作聪明,刚刚忽然送来几个妞,穿的少就算了,还进门就往我们身上蹭,我可是费了好大工夫才推开的呢!”
“对啊,低等货色我们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两人无奈至极,老三对女人这么挑,难怪一直没个正经女朋友被人误以为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