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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禄那帮手下简直要被吓懵逼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夏冬草身上还有石灰,匕首,鞋拔子等等。
竟然有这么多厉害武器。
好吓人。
他们不寒而栗。
幸亏刚才没有冲上去,不然,死定了。
这妞还真是拼命的主儿。
……
夏冬草终于解脱了。
见到燕七,心里有了主心骨。
她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鲜血,看向燕七,见他大冬天的赤着上身。
身上的线条,充满爆炸力。
夏冬草脸上一红,糯糯道:“院长,你怎么光着身子。”
燕七一瞪眼睛:“哪有光着身子,这不穿着裤子吗?”
“院长,我说错了,我的意思说,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穿上衣?”
“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你把火给点着了,幸亏我衣服脱得快,不然还不被你烧死了?”
夏冬草回忆起刚才那股泼辣劲儿,方才想起来,刚才的确是烧了一个痞子。
没想到,这个痞子竟然就是燕七。
“院长,都是我不好。”
夏冬草见到燕七,身上那股泼辣的劲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差点害了您,我不该这般泼辣。”
“不不不!”
燕七十分欣赏夏冬草:“泼辣的好,泼辣的有理,面对痞子,就该这般厉害。你啊,给天下所有的女人做了一个好榜样。真应了那句话:谁说女子不如男,我看能顶半边天!”
“大人……”
夏冬草没想到刚才那么冒犯燕七,燕七不仅不生气,竟然还对她赞赏有加。
这样的男人,不愧是……不愧是皇家书院的院长,果然非比常人。
她见了燕七,宛如小女生见到了家长。
这下,终于有人撑腰了。
刚才,夏冬草也是被逼无奈,这才爆发了骨子里的泼辣。
反正,她豁出去了。
父亲的罪名太大了。
不管如何,教坊司是不能去的。
宁愿死了,也不能被人作践身体。
她准备好了,要死一起死。
所以,火把都准备好了
。
而且,夏冬草也明白,自己父亲的案子牵连到了已故太子,这个案子比天还大,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朝廷中那些官员,谁敢插手?
虽然夏明曾经有很多朋友。
但这些朋友全都做了缩头乌龟。
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救她。
别说救她,就连说句话、关心一下的都没有。
所以,夏冬草变成了泼辣女人。
杀一个,是一个。
杀两个,那就赚了。
没想到,燕七竟然出来救场了。
“院长,我好感动。”
夏冬草脸上一把血,一把泪:“我现在举目无亲,院长就是我的亲人,我真没想到,院长能来救我……”
“行了,行了。”
燕七拿出手帕,递给夏冬草:“大冬天哭哭啼啼的,也不怕冻坏了脸!”
夏冬草不接手帕:“冻坏了才好,若不是这张脸,也不会被抓进教坊司卖笑。”
燕七气笑了:“你不擦?”
夏冬草赌气:“不擦。”
“算了。”
燕七收起了手帕:“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还真没你泼辣的样子可爱?”
“是吗?”
夏冬草一听,又把燕七手上的手帕抢了回来,胡乱擦拭眼泪:“院长,这样……可爱了吗?”
燕七打了个响指:“可爱极了。”
呼啦啦!
外面忽然冲进来一帮人,将夏冬草围得水泄不通。
夏冬草躲在燕七身后:“院长,来了好多人。”
燕七冷笑:“好多人?哪有人?他们算人吗?”
夏冬草被燕七目空一切的情绪感染了,虎着脸怒喝:“没错,他们还算人吗?一帮畜生。”
燕七安慰夏冬草:“一会你别说话,一切由我来解决。”
夏冬草点点头:“我就当个小哑巴。”
燕七挤眉弄眼:“是个哑巴悍妇。”
“院长……”
夏冬草又羞又窘,捂着脸,竟然红热起来。
钱禄来了帮手,这下终于不怕了。
这帮人可都是教坊司圈养的高手。
除非遇到难缠的角色,这帮高手才会出来镇场子。
这下,他终于不怕燕七了。
钱禄怒视燕七:“你身为副相,竟然敢打我?这是不是知法犯法?这是不是以势压人?”
燕七冷笑:“你不分青红皂白,抡起鞭子打我,我反击,夺下鞭子,抽你三鞭,有何不对?难道,我自卫还不行吗?”
钱禄支支吾吾:“你……你撒谎。”
燕七道:“刑部尚书齐大人就在这里,他可以为我作证。”
齐英站了出来,气势强硬:“燕副相所言不差,钱禄,你不分青红皂白,想对燕副相行凶,燕副相难道还不能自卫?”
齐英是刑部尚书,权势很重。
有了齐英为燕七站台,钱禄自然是无法颠倒黑白。
钱禄急忙转移话题:“燕七,我不管你是不是副相,我们教坊司在抓人,你来掺和什么?”
燕七眯着眼睛问:“抓人?抓什么人?”
钱禄一指夏冬草:“就是她。”
燕七道:“夏冬草是皇家书院的学生,品学兼优,更是皇家书院重点培养对象,你凭什么抓她?”
钱禄气势凌人:“因为,她爹夏明犯了罪,她是罪臣之女,我们教坊司抓她,去为她爹恕罪,难道哪里做的不对?”
燕七冷笑:“她爹犯了罪,就要抓她去教坊司赎罪?这是个什么道理?”
钱禄喋喋怪笑:“这就是宗人府的道理,我们宗人府做事一向如此,犯罪之人,若是事关重大,女眷必须要抓进教坊司赎罪。”
“燕七,我就明确告诉你,你虽然是副相,却管不到宗人府的事情。”
“你想管?可以,你去找八贤王,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与八贤王理论,到底是你大,还是八贤王大。”
“哈哈哈……”
燕七一阵狂笑:“钱禄,你这话说得够硬啊,一竿子把我支到八贤王那里去了?算你还有点道行。”
钱禄道:“宗人府的人,也是你能欺负的?当八贤王是好惹的?”
燕七道:“你们教坊司不过就是一所青楼,也敢说是宗人府的机构?丢不丢人?猥琐不猥琐?”
钱禄拿出一纸文书,一脸得意:“燕七,你看好了,这文书上记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教坊司就是宗人府的机构,你还敢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