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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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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依旧是在晚上,看到大家的评论,我很难过,不过我自认为是很努力了,而且每个人心目中想法不一样,我会坚持写下去的,希望到最后能得到大家的认同,依旧是很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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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他真就这么的死了,她之前所做的努力岂不是白费功夫?

    霍,不带这样的,袁幼箐不想做那亏本的生意,想了想,在他胸前摸索了一阵,果然翻出一瓶类似金疮药的玩意。

    这也是她记得的,上一世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出城玩耍,却是遇到了歹人,当时带的护卫不多,而季仲轩还需要隐藏实力不被发现。

    于是,在无法以一敌百的情况之下,自然是差一点就被人刺中了一剑。

    之所以说是差一点,那个时候她傻啊,真心实意的爱着他,自然是不希望他受伤的。于是在看见那白huāhuā的长剑刺过来之后,非常英勇的挺胸去挡,结果,他是没事,她却受伤了。

    倒不是多重的内伤,只是胸前被利刃刺了一下,哪怕后来被最厉害的太医圣手医治,也是留下了一条丑陋的伤疤。

    曾经。那个时候两个人最起码表面上看还是浓情蜜意的,于是乎在那最亲密的情事之后,她也曾傻乎乎的问着:“仲轩,你看。好丑,你会不会嫌弃、不喜?”

    那人怎么说的来着?袁幼箐外头想了一下,是的,那人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在害得她全身颤抖起了鸡皮疙瘩之后才假模假样的说了一句:“不会的,清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中你都是最美的。”

    清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中你都是最美的。

    面对着如同死人一般安静躺在地上的仲王爷,袁幼箐重复着他曾经说过的那话,说着说着,自己居然就笑出来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笑出了眼泪。

    “王爷,无论如何。这一世我都不会再犯傻的帮你挡剑了。这一次如果我真这么圣母玛利亚的救活了你,你我一同回去之后,你可千万要记得,你欠了我的。以后,要是再发生什么祸事,可别忘了也要替我挡上一挡哦。”

    半是玩笑的这么说了。袁幼箐又觉得她这样几乎是自言自语没意思透了,赶紧的开始办正事了。

    那一次她受伤了,他也是赶紧的从怀中掏出药瓶,说是以前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神药,止血疗伤非常有效。当时她还嗤笑,说他是被骗了,这世上哪有那么神奇的玩意?

    还别说,真的有,他在她伤口上抹了药之后,清凉的感觉袭上心头。过了一会儿,不仅是不疼了,伤口的血也止住了。所以她才会只是受了轻伤,后来连太医也说,多亏了那瓶“神药”。

    将那瓶所谓的神药拿在手上。袁幼箐小心的走到季仲轩身边,开始检查他的伤口。

    头上的那个,掩藏在发丝之间,她不是大夫不懂医术也看不明白,于是乎,胡乱的到了一点药上去。然后再看其它的地方,这才发现,却原来,是他的腿部受了伤,应该是骨折了吧?

    被她压的?哈哈,那真应该大笑三声,庆贺一番了。

    胡乱的撕开他腿上的布料,经过了这么大半夜的折腾,伤口上基本上是溃烂发炎血肉模糊了。袁幼箐先是弄来了清水浆洗一下,然后再给他上药。

    她可很少做这种事,所以手法很不熟练,涂抹伤药的时候,因为想要消炎效果,要祛除淤血和脏东西,她没有合适的工具,只能用树枝刮扰着他的皮肉。

    有时候还会“顺手”、不小心戳到他的骨肉,最为可怕的一次,她的手指头,就这么硬生生的戳进了那带血的皮肉里。

    幸亏是这人还昏迷着,也真说明了他受的伤不轻,要不然被人这么折腾着,就是死人,也该痛醒了。

    一边做着这事,袁幼箐一边苦中作乐的想着 ,她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报仇方式?

    幸好,瓶子不算小,给他身上的伤口都涂抹了一遍,然后袁幼箐也顺便给自己膝盖上跌伤的地方抹了一点药膏。

    还真不错,这什么药啊,不知道哪里弄出来的,要是她能得到方子拿来批量生产,绝对是能做出比云南白药要好的牌子来。

    就算袁幼箐本质里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大姑娘了,不过在给仲王爷脱衣服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感叹,这人身材真不错,要是有机会两个人一起穿回现代,她一定让他去大富豪坐台。

    然后她每天坐在后面数票子,乐呵呵的,做梦也会笑醒的。

    做完这些,幸好,外面的雨渐渐的停了,袁幼箐又出去找了一些能吃的果子,自己咽下之后,又给季仲轩喂了几口水。

    第二日就这么的过去了,第三天,疗伤圣药开始发挥作用,他的伤口看起来正在复原,而她也吃果子吃腻味了,看着外面偶尔跑过的一只野兔突发奇想,守洞待兔不知道有没有用?

    不过现实问题是,她不会宰杀也生不起火,难不成还能吃生的?

    第四日,季仲轩还没醒过来,袁幼箐终于是,有点着急了。

    他怎么还不醒,那她该怎么上去啊?他们俩就这么的失踪了,外面的人不会以为他们死了吧?

    王府管事肯定会派出人手寻找,那将军府的人呢。大将军此刻还在京中,如果他得知自己不见了,会不会着急上火的派人或者亲自四处寻找?而她的亲娘是不是终究会有一些人性化表现,伤心流泪难过?

    季仲轩这人。一向都是小心谨慎的,这次怎么就大意的着了道?他不是有很多能干的手下、暗卫吗,会不会下来寻找?

    袁幼箐抬头望天,真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能飞上去,这个地方十分隐蔽,坏人难以发现。同样的,就算有人找他们,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找到啊。

    所以,袁幼箐内牛满面,仲王爷,你快点醒过来吧,你和手下的人是怎么接头的,联络暗号或者放飞什么东西吗?你醒来了,对外界放出信息,我们才方便获救啊。

    第五日。已经饿到不行的袁幼箐终于是决定要开始自力更生,她摸索着在附近走了好一阵,可是,还是上不上下不下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都有点口干舌燥目光迷离了,也难怪那个昏迷的病人是越发的消瘦潦倒了。再这么下去,他们两个人,真的会一起死在这里的!

    “季仲轩,我不要跟你生同寝,死还要同穴!”袁幼箐痛哭起来,泪流满面。

    这老天爷也在欺负人,又在下雨了,天气寒凉,她还是穿着几日前的破衣烂衫,开始觉得头发昏了。

    忍不住的。袁幼箐咳嗽了起来,一声重过一声,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全身上下像是灌了铅,疲倦的感觉几乎是要淹没了她所有的知觉。

    眼前一片挣扎。像极了回到了那些痛苦阴暗丝毫没有光亮的日子,累、痛苦、挣扎,不知前程出路。

    但无论如何,她还是很想,坚持着,要活下去的!

    就算不是为了她自己,不为了她还没有报仇,亲眼看着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人得了恶报,也要为了父母为了重视的亲人朋友,她……

    可是此刻的她,是如此的渺小,她还能干什么呢?终于是,袁幼箐开始灰心失望了,加上身体的难受,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似乎,想要寻找一点依靠。

    结果,她的手指就触及到一个几乎快没有温度的躯体上了,愕然低头,袁幼箐望着地上那张形容枯槁的面容,心口骤然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对,她不能死,还不能死,她就这么的死了,哪怕是到了阎王爷那里,也会觉得冤枉的;

    前世死之前,还是重生那一世,她不是已经发过誓了,所遭受过的一切,都要这人,一点一滴的还给她?现如今,他们之间的斗争还没真正的开始,她怎么能就这么的死去了?

    心里是这么的想着,不过她实在是太累了也太困了,眼皮沉重的不受控制,袁幼箐咬牙想着,我睡一会儿,只是睡一会儿就起来……一定,起来……

    然后,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甚至于胡乱了,她身边的那人,微微颤动的手指……

    当袁幼箐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她不会是又穿越了吧?不再是那个阴暗狭小的山洞,周围的景致除了天空就是huā草树木,这次她居然是躺在干净的床板上,好像还是古代的房屋?小木屋的那种,她躺在简陋的大床上,鼻尖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还有——

    袁幼箐努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好香啊,她也确实的,好饿!

    不过这些暂且放下,这——这是?她的床边坐着一个英俊到人神共愤的大帅哥,微微带着笑容,画面是如此的恬静美好。

    泪水在那瞬间夺眶而出,连袁幼箐自己也没有料到,为什么在再度看到活着的那个人时,她会就这么狼狈的哭了起来。

    他没死,那是不是说明了,她也还活着?活着真好。

    季仲轩静静的望着面前一心只是流泪哭泣的女子,眼眸里划过几分复杂的情绪,最终,却只是说了五个字:“对不起,谢谢!”

    只是小哭了一下,现在的袁幼箐早就不是那个娇滴滴的弱女子了,什么样的场面她没见过?过了一会儿,她就只是努力地缩鼻子,压抑的抽噎了几下,然后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的药味。

    “太好了,我居然还活着。”袁幼箐吃力的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点沙哑了“我居然还活着,你……你也还活着……”

    最后几个字是咬牙切齿的吐出来的。

    “你得了重伤风,昏迷了几乎一天一夜才醒来的,多休息少说话。”季仲轩有点急切的样子,明明是已经伸出了双手,做出环抱的样子。

    最终,却只是在半空就落下了,只怕,她是不愿意的吧?虽然他张开双目所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她,也知道那几日是她救了他她照料着他,但是以他对她的了解,只怕她也不是轻易就原谅了他才那么做的。

    季仲轩颓然的放下了双手,努力地在心中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过了半晌才说道:“你是不是渴了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说着,从一旁的矮柜上端过来一碗热粥,不知道粥是什么时候煮好的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却一直都扑腾着热气。

    袁幼箐也没跟他客气,都这种时候了,还怕他下毒不成?虽然这人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却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徒。

    粥是白粥,在冒热气却是不会觉得烫口,袁幼箐三两下的大口吞完了,毫不客气的将碗放在季仲轩早已伸出等候的大手上,指挥着:“再来一碗,我还要。”

    连着喝了三碗粥,精气神和体力总算是觉得恢复了许多,正准备开口跟他谈条件索要报答的时候,突然地,她感觉到身子一紧,整个身体都被人死死地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