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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无端惹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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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幽兰被巫神惊吓,淋了雨,又经过巫凡带来的消息的刺激,终于病倒了,她发烧,咳嗽,嗓子肿了,哑了,吃东西也吃不下去,吃什么,吐什么,脸色蜡黄,浑身倦怠无力,昏睡时居多,呓语不断,清醒越来越少。

    侍女们吓坏了,怕耽搁下去月幽兰病情恶化,活不成,连累她们受惩罚,忙告诉了云伯庸。由于云府正在准备二小姐云欢颜与风国丞相月朗之子月幽隐的婚事,每日进出府邸的人很多,很杂,云伯庸不敢在这众人瞩目之时贸然请郎中入府为月幽兰诊治,故而他趁着上朝之机,悄悄将这情况告诉了巫凡与凤挚。

    凤挚日间不敢公开与云伯庸太过接近,故而也不便请郎中,而巫凡本身就通医术,而且,他与云欢颜云伯庸都熟悉,他出现在云府最正常不过。

    “你接连来云府,你父神会不会……会不会怀疑到伯庸?”凤挚有些吞吞吐吐。

    “不怀疑到你就好。”巫凡淡淡说道,“你没事就好。”

    凤挚脸色有些发白,眸光有些闪躲,“你这几日气色不太好,脾气也不好,说话阴阳怪气,是不是你父神知道了?”

    巫凡停下了脚步,回头,想要说什么,却只冷笑了一声,“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再提,就是现在,她在哪里,我父神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她在我和他的控制范围内,即便发现她在伯庸那里,又有什么关系,我就当他是默许,毕竟,在他看来,云府是属于他的,你别总操心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你这几日为何对我如此冷淡,我不惜得罪你父神,竟换来你如此冷言冷语吗?”凤挚感觉很受伤。

    “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思虑不周。”巫凡没有看凤挚,他无法不怀疑,凤挚是他计划的执行者,他明明是可以预见他那三千部下有危险的,却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做呢。

    “你怪我害你失去了你秘密培养的力量。”凤挚一阵见血。

    巫凡眼神一下子冷到了极点,“是,那又怎样,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怪你那三千人也活不过来,我自小只有你一个朋友,我不管你有意无意,我都不想追究。”

    凤挚眼圈有些红,“是啊,我该知道的,可是我的心里就是不安,我胆小,懦弱,我怕我提醒你的人退走,会引起你父神更大的猜忌,所以……”

    “我理解,换做我也许也会如此,所以,你别再提了。”巫凡说道,“我还要去云伯庸那里,你自己小心,对了,先别去见玉瑶琳。”

    巫凡随云伯庸来到云府倚云楼门前,他停了脚步,侍女们正在嘻嘻哈哈肆无忌惮议论着月幽兰。

    “原本以为这女子会是少爷的小妾,谁知道幻尘公子和三皇子都对她有意思,长得美,可是病歪歪的,身上没几斤肉,抱起来都不舒服,也不知那两位爷是什么眼光。”

    “幻尘公子哪里喜欢她了,你没见她脸上的五指山吗?那是幻尘公子打的。”

    “真的吗?真的吗?怪不得病得起不来,原来是挨揍了,一定是她两个都撩拨,不守妇道……”

    “谁知道呢?她嘴里嘟嘟囔囔,叫着好多人的名字,也不知男女,哦,叫的最多的是叫什么什么欧阳轩,她是这么叫的,欧阳轩,欧阳轩,你到底是不是他,你到底是不是他?我好怕!我好怕你是他啊!哈哈哈,很好玩儿吧”

    “那她有没有叫少爷,叫幻尘公子啊?”

    “哼,她胆子可大呢,巫凡巫凡的叫,对了,还直接叫巫神呢?她简直不要命了。”

    巫凡听到这里,厉眸看着云伯庸,云伯庸额头上已经是汗津津,巫凡轻飘飘地道;“让她们知道规矩便罢了,不得有下次,若再有,割了她们的舌头!”

    “知道,伯庸这就带她们出去教训教训。”云伯庸推开楼门,“你们几个给我滚出来。”

    几个面如土色的女子低垂着头,弓着腰,小心翼翼蹭了出来,巫凡没有理会他们,直接上楼。

    月幽兰刚刚咳嗽了一阵,此时,正半倚着,拢着被子,坐在床上,神情愣愣的,眼中有泪,泫然欲泣的样子。

    “你听见了?”巫凡有些惊讶,他没有料到月幽兰的耳力竟然这么好。

    月幽兰瑟缩了一下,巫凡心里微微难受,他打了她,伤了她,她怕他。

    巫凡坐在床沿,拉过月幽兰的手,为她把过脉,道:“你思虑过重,不利于病情恢复。”

    月幽兰嗓子痛,但是她还是张口说道:“我在云里雾里,见不到光亮,又没人告诉我真的东西,我如何不思虑过重?”

    “那好,你告诉我欧阳轩是谁?让你如此牵挂?他为何长得和我父神一模一样?”巫凡拿出一个极小的黑陶罐,旋开盖子,倒了一丸药,“能去肝火,心火,吃了它吧,你会好得很快。”

    月幽兰此时很脆弱,渴望倾诉,但是,她知道巫凡未必是个可靠的对象,因此,她只接了药丸,和水服下,然后闭上眼睛,将被子拢得更紧。她却不知道她此时的柔弱的美、孤傲的美,竟然让巫凡移不开眼睛。

    “好吧,那我告诉你我的秘密。我,实际上不是他的儿子,我只是个他控制的工具,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我的出头之日,我,看中玉瑶花,是因为玉瑶花对他意义非凡,我不想要他得到,这回,你可以信任我了吗?”巫凡将月幽兰抱进了怀里,他贴近了月幽兰的耳边,声音极低,“这个秘密,天底下知道的,只有你,我,还有神宫的那位。”

    “你为什么不逃?”月幽兰惊讶抬眸,睫上还有泪珠。

    “我逃不开,他控制着我,血,精神,功力,只要他动用法力对我,我在哪里都会生不如死,我很小的时候就体会过了,我受不了。”巫凡看着月幽兰的眼睛,“瑶花可以逃,我很羡慕,你也可以逃,但是,我没有时间了,我不想再等下一个这样的你出现,因此,我不许你逃,你会怪我吗?”

    巫凡,总是嚣张跋扈的巫凡,怎么会这么温柔对她?他一定是心怀叵测,她一定是中了巫凡的魔法了,才会觉得巫凡此时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月幽兰摇摇头,想要自己清醒,但是巫凡以为她是不会怪自己,于是受到了鼓励,头一低,噙了她的唇。

    月幽兰吓了一跳,然后羞恼,手挥了过去,却被巫凡攥住,她本身就没有气力,又被钳制,又被轻薄,满腹委屈,眼泪串串留下,巫凡却更加肆无忌惮,唇在她脸上游走,似乎要将她的眼泪全部舔干似的。

    “你真恶心。”月幽兰羞愤喊道,“我不是玉瑶花,我不是她的替代品。”

    “我知道。”巫凡抬头,“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你们的作用是一样的,他找不到如此完美的幽兰仙子了,不管他最后能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玉瑶花,他都会定你为幽兰仙子,但是,我不会让你属于他的。”

    “你想取代他,你想成为新的巫神?你想要我成为你的幽兰仙子?”月幽兰向后退。

    巫凡却用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摆脱他的控制,削弱他的法力与灵力,我曾想若你属意凤挚,那我的目的也可以达到,我也认了,可是今日,我改主意了,你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的,我不能让凤挚他得到你,你,一定要记住,你曾经在我怀里哭泣,你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你掌握了我的生死,你不可以再对凤挚温情脉脉,对了,那个凌春更不行,也忘了那个欧阳轩吧。”

    不顾月幽兰尚在病中,不顾日前还无情打了她一记耳光,不顾她曾被他伟大的父神抱在怀里,巫凡自顾自的絮絮叨叨的表白没有让她有丝毫的感动,她只觉得恶心与愤怒,男权社会中养尊处优的大爷自我感觉良好,他以为他对他勾勾手她就会匍匐着去舔他的脚趾头?他以为他亲她几下,告诉他几句谁也无法落实的所谓秘密,她就会将她的心将她性命交付于他?他以为他对她许诺,她就会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恶心,厌烦,委屈,月幽兰真的想要给巫凡一记耳光,但是,她忍住了,她,压下了自己内心的愤怒,也不想自怨自艾下去。巫凡此时对她示好,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都无所谓,她内心铁石一般,对此无动于衷。

    既然是利用,那么她也不必客气。她才不管巫凡到底是不是巫神的亲子,她才不管巫凡要不要取代巫神,她的目的,也只有一个,揭穿巫神,毁掉巫神,返回现代。

    感受到月幽兰由原来的抗拒到默默地顺从,巫凡垂头,看着月幽兰,“你不是玉瑶花,不是宁悦,那么你是谁呢?”

    又想套话!那就说实话,看他信不信!

    “我,穿越三千年,来自另一个时空,在凤国,我无父无母。”月幽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想要笑,但是嘴破了,一笑便更痛,血珠聚在了破口处。

    巫凡的眼眸更黑了,“是吗?真是这样?这么说你我是同命相连?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啊,我也不知年岁几何?在凤国,我也无父无母!”

    “幻尘公子地位超然,我凡夫俗子岂能跟你同命相连,幻尘公子可不要胡说!”月幽兰呛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胡说?你没亲见,怎知我胡说?”巫凡挑眉,正色道:“总之,记住我的话,别跟凤挚太过接近,他,不是你能掌控的了的。”

    月幽兰看巫凡黑眸晦涩难懂,想到凤挚隐瞒兰花簪的事情致使巫凡隐秘势力被消灭,这样的凤挚,的确是让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