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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章 老僧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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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颖低下头喝茶,没看到傅侯爷悄悄的瞥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

    苏颖连忙抬起头来看他,见他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顿时就囧了,这是怎么着了?他刚才还真的只是咳嗽一下?

    傅奕阳老神在在端起茶杯来啜了一口,苏颖抿了抿嘴,突然说:“二老爷闹绝食了。”

    “咳。”饶是再淡定如傅侯爷,也被这句话呛了下,“怎么?”

    苏颖扁扁嘴:“大概是胃口不好吧。”一哭二闹三上吊,瞧瞧,这三招傅煦阳用的多好,除了把上吊换成绝食。毕竟他现在就是想上吊,也没有那个基本条件,绝食就成最简单的了。

    傅奕阳冷哼一声,算是回应了这件事。

    苏颖在眼皮底下翻了个白眼,她放弃跟高冷无双的傅侯爷说话了,径自起身。

    “作甚?”

    苏颖在心里呵呵一声,有气无力的说:“时辰不早了,我去洗漱。”您爱咋咋地。

    傅奕阳“嗯”了一声,苏颖背对着他,大大翻了个白眼。心里还想着,傅侯爷可真是太不经逗弄了。

    事实证明,苏颖还很想的太简单了,傅侯爷不是不经逗弄,而是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太能习惯一本正经了。

    想想以前,傅侯爷在床上还和床下面一本正经呢,现在可是好太多了。

    等床帏拉上后,苏颖可见识到傅侯爷这一整天憋的话都憋到哪里去了。

    傅奕阳哪里会这么快就放过她,揉捏着她的胸前雪白,凑到她耳畔说:“到底是谁可爱了?”

    苏颖不知该吐槽到他到现在都还计较着这件事,还是着男人禁不住夸啊,她真的是在夸他,不识货!

    苏颖不理他,他就挺住不动了,把苏颖卡住不上不下的。苏颖浑身上下都泛着粉光,就知道傅奕阳是故意的,她明明是不愿意服输的,可他偏偏又慢慢动了两下,苏颖真的受不住了,哼哼着求饶了,傅奕阳才快动几下,搂着她翻来覆去的弄了一回。

    苏颖腰酸得不行,不愿意理他,往旁边扭动被他给按住了手脚,明明知道苏颖是个什么意思,却说:“别急,一会儿咱们再来。”

    说的好像她是拉住他不放似的,苏颖从鼻子里哼哼出声,“不来了。”明明是带着恼火的,可声音有点哑,听起来像是撒娇。

    傅奕阳手还在她身上作怪,咬着她的耳朵:“刚可还说不来了,不也是……”

    这人就是个两面派,苏颖恨恨得在他肩膀上磨牙。傅奕阳把她搂到身上,苏颖磨牙的就被他当成了猫挠挠,作怪的手就往下,顺手把腿架到自己的腿上,把腰一挺,慢慢的来了一回。

    等后来趴在傅奕阳身上手指头都不能动了,心想着:昨天她没有趁着傅侯爷喝醉后那么乖巧,做点什么,实在是太对不起她自己了。

    傅奕阳搂着她,手还在她滑腻的背上无意识的滑动着,等外头送了水来,等人出去了,他才抱着苏颖过去简单的擦洗一番,只披上睡袍,纽扣都没有系上,就抱上了床。

    傅奕阳倒也没再提那句‘夸赞’的话,吃饱喝足了心情总是好的,棉被下还夹着苏颖白生生的长腿,苏颖懒洋洋的调换个舒服的姿势,毫不客气的把傅奕阳当人形枕头。

    “潘夫人的死怕是有猫腻。”苏颖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冷不丁的听傅奕阳来了这么一句,顿时睡意去了大半,“怎么一回事?”

    傅奕阳安抚得拍着她的背,苏颖拍他胸膛:“你可真是的,大晚上的才和我说起这种事来,我看你是故意的。”说到这儿,又想起先前傅奕阳自打回正院俩,就在那儿装深沉,唬的芦荟她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惹得他不高兴了呢。

    “那事儿咱们先岔过不说罢。”傅奕阳捉住苏颖的手啃了一口,苏颖扁扁嘴,“那你说的潘夫人的死有猫腻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她不是染病没的?”

    谁知道这种借口里被渲染成什么了,因为女儿的死打击过大,没撑住没了,这理由说出来让人都不好说不信。

    “这我可不清楚。”傅奕阳这话儿说的苏颖险些暴起,抬起头来扫过傅奕阳的脸,见他是认真的在说这句话后,顿了顿听他继续往下说。

    “在上午我就知道了潘夫人的死讯,报丧的人过来找季尚书了,他过来找我。”傅奕阳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下,苏颖自动展开联想,季尚书难道是过来指责傅奕阳的?

    想想潘璋,潘如月闯祸的时候,潘璋恨不能没她那么个妹妹,尽管出事那天潘璋还替潘如月背书呢,可实际上他怎么想的,从潘如月死后,他迫不及待写来的“谴责信”就能看出点端倪来。

    迁怒么,人之常情。

    “然后呢?”

    傅奕阳皱起眉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苏颖的长发,“之后遇着忠睿王爷了。”

    苏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这是什么走向?怎么走哪里都能碰到忠睿王爷?!就跟先前不管她周围发生什么事,都好像跟陈宛秋脱不了关系一样。

    想想看,潘如月和陈宛秋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都能凑到一起去。她们怎么凑到一起去的?还不是因为忠睿王妃‘心血来潮’的请在选秀女去忠睿王府‘赏花’,才认识的吗?

    另外如今忠睿王爷那么时刻‘关注’着侯府,源头是什么,还不是因为陈宛秋!就因为陈家和傅家是姻亲,顺带就关注上了侯府!以及陈宛秋送来的纸条,一下子就好像把她和忠睿王爷还有苏侧妃联系起来了,这坑不坑爹!

    傅奕阳对此也是疑惑不解,斟酌了下只说:“他好似知道潘夫人的死讯,所以我才觉得她的去世怕是有什么问题。”

    傅奕阳这么说,都还只是保守想法,忠睿王爷表现的好像什么都知道。这很不正常,所以傅奕阳才猜测潘夫人的死不正常。但傅奕阳想不通的是,潘夫人又是怎么招惹上忠睿王爷了?这就很不对劲了。

    “有问题?”傅奕阳说的那么简短——从季尚书找来,到和忠睿王爷见面的始末,再到推测出潘夫人的死有问题,就那么一句话就完了——苏颖能联想的也有限,她和傅奕阳倒是有一点想的是差不多的。

    对忠睿王爷来说,说好听点,潘夫人绝对风牛马不相及的人物,说难听的点就是蝼蚁。这两者之间,真的很难扯上关联啊。

    “难不成潘夫人不是得病去了的?”苏颖更想问的是,到底关忠睿王爷这样的大人物什么事!他到底有什么毛病,自己跑来臭显摆?!

    果然是能和陈宛秋凑到一块儿,快快乐乐的玩了一年多的大人物啊。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听季尚书说只是寻常,潘夫人在回杭州的途中就病了,大抵也是在潘氏没了之后。”

    苏颖突然就想到,如果潘夫人的死有问题的话,那会不会潘如月的自杀也有问题?想想先前禄小娃的戏言:‘潘如月就是被炮灰的女配,都不用女主动手,自然会有女主的裙下之臣男主或是男配去下手了’。

    苏颖被这个想法弄得一激灵,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傅奕阳以为她是被‘阴谋诡计’吓到了,抬起手轻拍她的背,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也只是猜测罢了。”

    这话儿是哄小孩的吗?苏颖微微一顿,扯了扯嘴角:“若是这么说,一早你就不该和我说这事儿的。”说着枕在他胸膛上,让他瞧不见自己的脸,“先不说里头到底有没有猫腻,可忠睿王爷又是怎么一回事?昨儿那是想给平阳侯府和我娘家保媒么?若是想想,倒还能说得通。可今个这事儿又是唱的哪出?”

    傅奕阳拍着她的背,说:“你说的对,不该这时候和你说这些个的。这事儿说起来叫人匪夷所思,如今一时半会儿的我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等我叫人查查再说罢。”

    苏颖愣住了,倒不是为着傅侯爷说他也没有头绪,就是有些错愕他这么干脆利落就‘认错’了。

    傅奕阳把她的怔忪看在眼里,说了睡了她还没有睡意,把她搂过来,拿手往下摸:“可还不累?”

    苏颖压住他的手,拿眼睛斜他:“到底是谁的错?”这句话倒是把傅奕阳的好胜心给勾上来了,苏颖捏了他手臂一把,把手勾过来枕着,故意打了个哈欠,她可不想再来了,不然明天起来腰非得酸得不行。

    傅奕阳没有再有接下来的动作,只是拿下巴磨磨她的头顶,外面晕黄的灯光透过已经换上的薄帐子,撒在床里面。傅奕阳在心里叹口气,像是要把今天累积的烦恼都叹出去,尔后阖上眼睛就要入眠。

    怀里的人动了动,紧接着下巴上一热,是妻子抬起脸来亲了他下巴一口。

    傅奕阳的嘴角勾了起来,胳膊紧了紧把妻子揽在怀里。莫名想到早上起床时,妻子和他说那句近乎情话的话,心里一动,抬起她的下巴,只在她嘴唇上吮了一会儿,拉了拉被子,让她继续睡。

    傅奕阳既然是给苏颖说了这些想不通的事,苏颖不能当做睡了一觉,就把它们抛之脑后了。

    可说要是查这件事,苏颖真的没什么头绪,而且也没什么渠道。

    等奶娘把孩子抱过来,苏颖眼前一亮,她怎么就把她的这根‘金手指’给忘了呢。

    ——谁见过能变成人的金手指?

    【干嘛笑的那么猥琐?】苏颖还没开口说话呢,禄小娃就开口取笑她了,让苏颖嘴角咧了咧:【那不是我以前都是用来形容你的吗?现在学会现学现卖了?】

    【我告诉你!】禄小娃滴溜溜的眼睛灵动的转着,目光落在放在一旁的盖盅上,【我又长了一颗牙。】

    【噗——】苏颖真的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原来只是一颗小玉米牙。

    【这有什么好笑的,这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了。盖盅里是什么?】

    这两句话的关联到底在哪里?苏颖虽然觉得好笑,但还是回答他了:【是糖蒸酥酪,还想知道里头都搁了什么吗?让我想想,有核桃,有葡萄干,原本还放了杏仁,我不喜欢就没让他们放。还有——】

    【别说了!口水要流出来了。】原本这话只是说说,那么形容,但鉴于禄小娃现在还只是个小贝比,控制能力还没那么好,所以他说着湿哒哒的口水就流出来了。

    苏颖一边说着嫌弃他,一边还接过偷笑着的芦荟递过来的湿软的帕子给他擦口水。就抱了那么一会儿,苏颖就觉得腰软背痛的,想到今天早晨过来收拾床褥的媳妇子都是脸红着快步走出去的,苏颖真觉得让傅侯爷做一夜几次郎实在是不大好,最起码是对身体不好哈。

    苏颖只得把禄小娃放到软榻上,把盖盅接过来,用银勺子舀了勺酥酪吃。【味道不错,你想尝尝吗?我想着小孩子几个月就能开始吃辅食了?我想想也快了,不过一开始你也不能吃这么复杂不好消化的,你只能吃米糊糊,或许还能加上一点鱼肉和鸡蛋,你想吃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禄小娃受不了了,想瞪苏颖吧,可他软乎乎的,瞪人的时候也软乎乎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还有,你描述的一点都不生动形象。】

    苏颖:【……那你别流口水啊。】苏颖故意逗他,把盖盅挪啊挪的,禄小娃的目光就随着盖盅转,口中还逗他:“晨儿想吃这个?可不行,等你再长几颗牙再说哦~”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呃,潘夫人死了,你知道了吧?】

    【你是说潘如月的母亲?我不知道,她又不算什么主要人物,我才懒得关注她。】

    【你都关注了谁啊?我原本还想让你告诉我潘夫人的死因呢?现在看来我真是对你期待过高,或许我应该遵从这里的养婴儿的传统,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你想吃奶到几岁就吃到几岁,两岁前都只吃奶哦。】苏颖捏住了禄小娃的七寸,禄小娃嗷嗷叫,那可是他短阶段内奋斗的目标!

    【你逼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侦探,我又不是万能的。再说潘夫人死了,关你什么事啊?做人啊,最重要的是开心。】禄小娃说完这段,还自鸣得意的说,【这句台词也很经典,我终于找到机会说出来了,我真是酷炫~】

    苏颖什么都不想说了,她觉得她和禄小娃的代沟不是一般的深,她觉得选择问他,真是个愚蠢的选择。

    正僵持着呢,薄荷从外头进来了:“大舅太太和二舅太太要过来探望老太太,只问太太方不方便呢?”

    苏颖把盖盅放下来:“大嫂和二嫂?她们怎么想着过来探望老太太?要什么时候过来?”

    “说是下午。”

    “我方便,叫她们只管过来便是了。”苏颖又问:“二老爷那边情形如何了?还是打算绝食的吗?”

    傅煦阳没饿到三顿就老实了,这一次自己闹绝食,难道还能打破之前的记录?

    “我叫人去问问。”芦荟接了话,苏颖点点头。

    禄小娃自鸣得意却没有了欣赏的观众,顿时就蔫吧了。

    苏颖‘安慰’他:【虽然没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每日一娱乐还是被娱乐到了,不客气哦。】

    禄小娃不理会苏颖的调侃,自怨自艾的说:【唉,有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想闹绝食都闹不上。】

    他那口气可真可怜了,苏颖都被打动了,她举了举勺子:【要不我叫你尝尝味道?】

    【我谢谢你了!】禄小娃脱口而出,然后好像意识到这句话不怎么礼貌,连忙说:【我是说真的,我很想,让我舔一舔就好了!】

    真的好可怜啊,苏颖舀了一勺子,顿了顿,让禄小娃眼睁睁的看着,勺子进了苏颖的嘴。

    他顿了顿,然后……他毫不客气的哭了,他还是很有优势的。

    苏颖不得不哄他,等他把委屈都哭出来了,芦荟那边也问回来了情况。

    傅煦阳没能打破他的记录,他自己饿得不行,嚷嚷着要吃的了,这会子已经服帖起来了,不堵住嘴也不叫嚷了。

    “怎么回事?”傅煦阳不闹腾了?

    芦荟抿了抿嘴角,道:“老爷先前去了一趟正院,和二老爷说了说,二老爷怕是知道悔改了吧?”

    这话谁信啊,苏颖似笑非笑的看着芦荟,“这话儿说来哄我的?”

    芦荟连忙赔笑,“只老爷呵斥了二老爷,说若是二老爷不好好养伤,就把他送回老家去。二老爷不服气,就说老爷没资格这么做,没资格管教他。之后,老爷就说他是想没资格的,这就去和族长说把二老爷除出宗族,往后二老爷就不用再侯府这般煎熬了。”

    芦荟说话又快语气又平,几乎是一口气不停歇的,说完这些话就呼呼的喘气。

    “嗯?”苏颖正听得入神呢,怎么就没了?“老爷说完这话,二老爷就怎么着了?”

    “太太!”芦荟把气喘平了,嘟嘴叫了下苏颖。苏颖明知道后来怎么着了,怎么还叫她说啊?

    “你不说我也知道,二老爷就老实了,是不是?”傅煦阳那个人可就是这样典型的欺软怕硬,而且还容易得寸进尺。谁知道这一次,傅煦阳又过多久就会固态萌发了?

    想上一次叫傅煦阳蜗居在上房,可不就是傅奕阳拿他要是不老实呆着,就把他送回老家去威胁他的。这一次,这个理由都不好使了,又把他再不老实,就把他从宗族除名搬出来了。

    不过,苏颖想着,但凡傅母还在,后面这一个就不那么容易实现。苏颖微微撇撇嘴,傅煦阳也就再得意这么一阵子吧。

    说真的,苏颖还真的懒得理会他。不过,“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芦荟一下子被噎住了,她支支吾吾了一阵子,才说:“过去看守着二老爷的婆子里,有个是咱们院里红儿的婶子。”

    苏颖继续舀了一勺子酥酪吃,芦荟偷偷松口气。

    等下午罗夫人和胡氏过来的时候,苏颖过去把她们迎过来,先去探望了下傅母。

    回到正院,丫环们上了茶点来,罗夫人先开了口,只说是苏夫人叫她们过来,一来是探望下傅家老太太,二来是补送给傅昀和傅晨两兄弟百天礼的。

    苏颖都有些诧异了,这算是哪门子送礼的理由?要知道傅昀和傅晨的百天都过去了,没听过这百天礼物还能补送的?

    她还没说什么呢,胡氏就笑着说:“到底是老太太怕宝贝外孙子委屈着了,姑奶奶你瞧瞧老太太这回给的礼单,上面可都是金贵物件。这倒也就罢了,里头也还有我家慧容给两个哥儿做的小衣裳。”

    苏颖微笑着打断胡氏的话,“慧容心灵手巧,我是知道的,她亲手做的小衣裳肯定是极好的。”

    胡氏喜欢听苏颖这些客气话,说起慧容来也是喋喋不休,苏颖在她歇口气的功夫里又插了话:“二嫂可是鲜少过来我家,合该尝尝我这儿的茶。若是二嫂子喜欢,等会子我叫芦荟包一包来,回头也叫二哥尝尝。”

    胡氏一抚掌,笑道:“你二哥知道了肯定很高兴,平日里除了慧容他们姐弟几个,他可是最疼你了。”

    听了这话儿苏颖实在是哭笑不得,她也太能说了。罗夫人在一旁如老僧入定,好似是已经习惯了胡氏开口的无所顾忌。

    紫苏端上了几碟点心来,苏颖招呼胡氏吃点心:“是家里边从南边请来的厨子做的特色点心,二嫂子可千万被跟我客气,只管好好尝尝。”

    胡氏见苏颖只招呼她,心里挺满意的,吃之前还夸奖了一句:“到底是姑奶奶家,跟寻常人家就是不一般的。”

    苏颖只管微笑,没接话茬。趁着胡氏吃点心的空档,苏颖看向坐在一旁的罗夫人,想着要不要把平阳侯府有意和苏家结亲的事儿跟她露个底,毕竟是父母之命嘛。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