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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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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时候张悦和虎娃说的什么之乎者也,梨童听不太懂,他很着急,但是虎娃一说出最后一句话,他立即就明白过来,摸着大脑门笑起来,“原来表哥和婶子说的是这意思,还云里雾里折腾了半天功夫,不就是说要沾县令大人的光嘛。”

    梨童的话虽然糙,但是理却很正,就是这个理。

    “可是这个光也是不能乱沾的,我们得想个巧宗,这样既沾了光,还不给县令添难。”

    这样一说,问题又来了,就是要如何借势?

    梨童摸着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要不然当客人进来时,我就在旁边假装和狗娃聊天,就说县令大人也很喜欢这面,经常来吃的话?”

    张悦赞赏的送给梨童一个大拇指,把他喜的直抓头挠耳。

    “梨童的想法很好,只是这样的话只能局限里店内的客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街的客人,更多的客人主动到咱们店来吃面呢?”

    虎娃毕竟还是走读书人的路子,“要不咱让县令大人给写个对联,夸一夸咱面馆?”

    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不适用现在,张悦打算等驿馆建完了,皇上陪着贵妃娘娘探完祖籍后,再趁热打铁,让县令题字,给面馆上匾。

    狗娃一个人玩的无聊,又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便拿出石子来跑到铺子前面的路上捡子玩。

    这时候隔壁一个小女孩摇晃着脑袋,头上扎着两个朝天小辩,手里拿着糖葫芦,一边哼着小燕子穿花衣的歌谣一边从这铺子边走了过去。

    梨童和虎娃几乎是同时就想到了,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编一段歌谣,让小孩子们都来传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就都晓得了。”

    终于引导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题了,好在这虎娃没让她失望,脑子还算灵活,不是那种迂腐的书呆子,值得她投资。

    梨童和虎娃同时想了几个,最后张悦却取了梨童的那个方案,虎娃死死咬住嘴唇想不通。

    张悦笑嘻嘻看着他,“你觉得你写的那歌谣文绉绉的,先不说有几个人能听懂,就说孩子唱来不觉得拗口吗?”虎娃这才恍然大悟。

    不但做人要学会变通,读书亦是如此。这就是张悦想要教给他的道理么?他再次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对她的佩服又多了一份,尊敬也更深了一层。

    梨童在虎娃面前一直是自卑的,今天张悦会采用他的方案简直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而且自己居然打败了一向被众人捧的高高在上的表哥啊。

    他开始以为是因为大家是邻居,悦娘才偏帮他,后来悦娘一解释他立即就懂了,而且张悦随口安慰他的一句话让他记忆犹新。张悦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完全没必要都去挤读书的那根独木桥,也完全没必要因为没有读书而自卑。你没有读书是家庭境况所限制,又不是你本身笨读不了书,你有什么好自卑的。

    梨童的歌谣虽然简单易懂,但却不押韵,歌谣要朗朗上口才好,于是两个孩子一个大人再度脑袋挤在一块儿又改了一番,最后落定为:葫芦巷里柳叶面,量足汤美味儿鲜,娃娃吃了乐哈哈,价美物廉县令夸,秀才捕快都爱它!

    张悦抓了二十个铜钱,虎娃和梨童每个人十个,让他二人到坊市间找那些乞丐和顽童,让他们不停的在各条街和路上传唱,唱一天给一个铜钱。

    乞丐们本来就是没有收入的,一听还有这个好事立即抢着干,那些孩童们也高兴的不行。

    张悦没想到那歌谣的效用还不错,原来清冷的下午竟然也来了十几位客人。

    客人一进面馆,就会看见一张被单独圈出来的桌椅,上面摆一块牌子,【县令专位】。另外红姑被交代凡是童生以上或者捕快衙役者,皆可少一铜,因为童生或者秀才乃未来国家栋梁、捕快衙役为保护百姓而奔波,他们理应受到尊重。

    这一特殊的规矩后来张悦又让人加进歌谣里,来吃面的人就更多了,而且尤其多的是附近私塾的学子们。其实能读得起书的,家里条件大多数不算太穷,也不在乎那几个铜钱,但是在悦娘的面馆里他们会受到与众不同的待遇。

    因为歌谣的好处,让原本没有生意的下午和晚上,悦娘的面馆里也是人头攒动,原本每天只能卖出去五十多碗面,也在今天突破了先例,达到了两百多碗面。

    张悦原本给姚红姑的工钱是十个铜钱一天,给方氏的是八个铜钱一天,不过今天由于虎娃的卖力,张悦决定把他和他娘的放一起,也给涨到十个铜钱一天。

    虎娃拿着十个铜钱,紧紧纂在手里,眼里有泪花滚动,虽然十个铜钱不多,但这是他用自己的劳动力赚来的呵。

    张悦之所以采用日结的方式,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面馆的生意总是有清淡有繁忙的时候,如果有心人怕她会因为清淡而不付工钱,难免有闲话说出来,这样的话倒不如日结工钱,省得别人担心,自己也要揣着心思。

    方氏带着狗娃回小王庄了,红姑和虎娃还有梨童帮着张悦收拾桌椅,待弄完后,又悦又手脚利落的弄了晚饭,吃过饭后,让梨童带虎娃先回家,而她则和婆婆红姑商量些事儿。

    有些昏黄的烛火下面,红姑听见张悦刚把话说完,猛然站了起来,双手拼命的直摆,“悦娘,不行,这万万不行的,这是你和县令讨来的差事,我怎么能做呢,我每天在你这里做工,能拿十个铜钱,已经很不安了,这是万万不行的。我、我做不来。”

    张悦按住姚红姑的双肩,将她按到板凳上,握着她的手,可以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抖,“别紧张,我又不是说全都给你做,只是把包子馒头那一块儿承包给你,相当于是咱俩合伙,不是让你一个人做。”

    李严氏也柱着拐杖点头,“对呀,你一个人带着梨童也怪不容易的,梨童他爹一年也难得回来一趟。”

    姚红姑听见李严氏提到自己的丈夫,那眼圈莫名奇妙的就红了起来,最后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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