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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天意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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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太极殿后殿被艾贵妃、路悠冥联合洗脑长达两个时辰的玉瑾然彻底的懵了!

    他只是觉得杨若兮是他这十三年来第一个接近不会有排斥的女人,他能和这个女人朝夕相处、日夜相对;可是他真的没想太远,像路悠冥所说的那样,今后他每走一步都会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他捡了穆清风的破鞋!

    “破鞋”这个词汇他本来不甚了解,可路悠冥为了彻底绝了他的念头,路悠冥甚至找了艾贵妃身边一位和喜嬷嬷同样经历过培训的燕喜嬷嬷给玉瑾然详细讲述了一遍女子当三贞九烈的事实。

    一下子被灌输了这许多观念的玉瑾然回府后便宅在府中闭门不出,倒是让路悠冥好一番欣慰。可他太高估玉瑾然那单纯的脑袋了,关在府里想了足足十日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急得顾妈妈顾不上玉瑾然吩咐的什么“别管”,连夜让顾小和驾了马车去了开国侯府求见,谁料艾敬轩这十日可是忙得脚不沾地,即便是知道玉瑾然遇上了什么为难之事也只有丢给了顾妈妈一张请柬,让顾妈妈转交给玉瑾然,让他八月十五参加十字街口“天意珠宝店”开业典礼。

    “天意珠宝店?”接到了顾妈妈禀报的玉瑾然本来都将请柬给扔到了一边,继续支着下巴,无神的靠坐在二楼寝房外的露台栏杆上,可突然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高声叫了出来。

    顾妈妈被吓了一跳,随即以为玉瑾然同她一样是觉着奇怪,蹲身捡了请柬让顾小和递给他:“可不是吗,别人的都叫什么‘首饰铺’,实在不行还有什么斋、什么阁、什么号的,可杨小姐和艾公子开的这首饰铺子却是别具一格的用了‘珠宝店’这个名头;听说这‘天意’二字还是皇上亲笔所赐,其中意思倒是不言而明,这家首饰铺子有皇上的‘天意’在背后撑腰呢,生意想不好都难。”

    “天意珠宝店!”玉瑾然猛地一拍桌子,“爷见过这招牌!那次在梦中爷就见到过这招牌,难道皇帝他和我做了同样一个梦?”他的脑海里一直都记得那个光怪陆离、真实无比的梦境。

    顾妈妈倒是惊讶了,“少爷,妈妈还正想说呢,这‘天意珠宝店’五个字其实是杨若兮小姐想出来的,只是她可不敢擅自用那两个字,这才让艾公子游说了开国侯进宫请了皇上赐字做了店招。扯着虎皮做大旗,杨小姐这脑子怕是不简单。”

    顾妈妈扫了一眼在明亮星光下冷清的小玉府,其实从她在沧澜溪第一次见到杨若兮开始她便觉着冷静自持的杨若兮能够和自家畏惧女人的少爷凑到一处还真是缘分;自家少爷这样任性冲动的性子就需要个明理睿智的妻子“管着”点。

    无奈之后得知杨若兮虽然是处子之身,却已是他**子,这样的身份注定和自家少爷无缘;之后杨若兮和离她复又念及此事,可见了一遭六皇子后,这个念头算是彻底的被掐杀在怀;也就是这样,顾妈妈才觉得分外可惜,不禁叹道:

    “这杨小姐什么不好学,偏要抛头露面行商人之事,还要学雕琢首饰物件。也是,一个和离的妇人想要再嫁可比之前艰难得多,听说她家三姥爷有意让杨小姐招赘他手底下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学徒,算是继承韩家千手匠人的衣钵。这样也好,杨小姐心气高,定然是不愿做那卑微的妾室,招赘个没功名的手艺人总比找个年龄大的鳏夫强吧。”

    玉瑾然才刚刚想起做完那幻梦后杨若兮那担忧的双眸就听到顾妈妈在后面都说了些什么,脑海里便只剩下回荡着杨若兮即将嫁作他人妇的消息。

    她要嫁人了?她就要和别的男人笑言以对,和别的男人搂在一处、睡在一处,行那夫妻之事?!

    玉瑾然只觉得心间像是突然被谁揪走了一团!路悠冥的警告顿时被抛到了一边,一拳捶在了身前的栏杆上:“这女人真没有礼义廉耻,都是爷的人了还勾三搭四的真实欠教训!”

    此话一出,不但顾妈妈被吓了一大跳,不远处值守的周远差点便从围墙上直接跌下去,他真的很想跑到那两层阁楼下好好问问玉大少爷:您老人家确定知道“你的人”是个什么意思吗?

    “少爷,杨……,杨小姐和你有私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顾妈妈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她万万没想到杨若兮是真的没廉耻,这样的人时真的适合自家少爷吗?顾妈妈稍稍一想,瞬间又露了笑脸,杨若兮这么急切不正好留了把柄好拿捏呀!

    “那妈妈现在去给杨小姐腾一个院子,明日就找媒人同妈妈去商量着什么时候让她进门,虽然少夫人没进门之前姨娘就先进府是有些无礼,但不能委屈了咱们少爷!”顾妈妈甚至打算这就去找李全问清楚自家少爷实在什么时候“**”的,怎么都没人通知她一声,好给少爷炖点补品什么的。

    “这么快?”这下轮到玉瑾然吓了一跳,“小和快拦住你母亲。妈妈你慌什么呀,爷什么时候说要抬那女人进府做姨娘了?”那女人可是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他一直记得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态,倒也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去她面前提让她做妾的话来。

    为了不让顾妈妈这么激动,玉瑾然只得又嗫嚅着补充道:“爷是觉得她就是爷的人了,可不仅她不愿嫁给爷,宫里也不准爷娶她。”

    主仆俩一同蔫了下去,说到底,还是宫里的意思最重要,没有艾贵妃的许可,玉瑾然再怎么认真那也是白搭。

    再次陷入这两相为难的怪圈中,玉瑾然再一次度过了失眠的一夜,也正因为这个担心,他又将“天意珠宝店”的招牌给抛到了脑后。

    直到八月十五寅时不到玉瑾然便到了十字街口,当见着了龙飞凤舞的五个大字时才恍悟昨日忘记了什么,可眼前这飘逸的籇书“天意珠寶店”和他看到的那种奇怪金色方正字体“天意珠宝店”完全是两种模样,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儿去,不禁站在被他扯掉了红布的招牌下发起了呆。。

    “表弟!”艾敬轩也是刚刚下了马车,擦着额上的细汗,惊讶的发现玉瑾然来得还真早,“你是专程来帮忙的吗?”说了之后连他自己都在后悔,玉瑾然能帮什么忙,不找麻烦已是万幸。

    的确,下一刻他便发现玉瑾然手中可疑的红布,一抬头,眼睛差点瞪出眼眶,“这些人是怎么看着店门的,被人扯了招牌遮布都不知道,幸好表弟你来得早捡到了,不然被别人得去可怎么得了!”

    “这个吗?本来就是我扯下来的啊,开业就开业,弄得神神秘秘做什么?”玉瑾然抖了抖手中红布,不以为然的哼道。

    艾敬轩一把抢了红布在手,转头唤道:“景春,还不快点从小门进去拿了梯子找人出来将红布放上去,这个可是待会儿揭幕时要用的。”

    “切,多事!”玉瑾然拍拍手,“不是说这个铺子是和杨家人一道开的吗,怎么就见你一个人来?”

    “哎呀!”艾敬轩一拍额头:“都是让你给闹的,都忘记了叫醒她。”说着转身便往车厢门走。

    在他身后的玉瑾然顿时垮下了一张俊脸,“你们孤男寡女一个车厢?她还睡着了?”

    “怎么不是,让她多睡上一会儿的谁知道她偏要说珠宝店开业她出力不少,非得亲眼看着运营不可;她倒好,出门就靠着我睡着了,到现在我腿都还有些酸!”艾敬轩揉着大腿,走路的确是一瘸一拐的。

    你腿酸?爷我还心酸呢?玉瑾然突然觉得唯一看得顺眼的艾敬轩是如此的讨厌,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好在临出手前记起十日前路悠冥的那一通教训,只得咬牙切齿的哼道:“不知廉耻!不要脸!当真是别人穿过的破鞋,一日没了男人都不成,难怪要靠着圣旨和离,这样的女人被休还差不多!”

    “玉少爷这话什么意思?”突然,从玉瑾然身后传来了冷冷的一声问询。

    玉瑾然心里一凌,望了眼前方什么也没听到已经走到马车前的艾敬轩,僵硬着脖子回头,正对上台阶之上冷然而立的杨若兮。

    她身上穿着一套冰蓝色的衣裙,为了方便做事,她的两只衣袖都被缎带束着,露出青葱般的十个手指头,正放在腰侧,更让人注意到纤腰不可一握。她的瓜子脸比十日前更形消瘦,眼下是浓浓的青影,唇色带着浅浅的粉,沐浴在晨光中带来一丝暖色;可她的那双凤眸中此时却是全然的冷漠,甚至带着几分斥责,其中的了悟和嘲讽像是敲在玉瑾然的心上。

    他只觉着心里莫名的发慌,发虚,可男人的尊严又告诉他不能示弱!于是他不假思索的瞪圆了黑白分明的清澈杏眼:

    “你怎么在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