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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况杰跟他对视了。</p>
有点尴尬地别开眼睛，单手握拳放至唇边，清了清嗓子。</p>
“然后就没了，我暂时只能查到这么多，你以为我是神啊，十年前的旧账让我全部给你翻出来，哪有这么容易好不好！”</p>
徐况杰说着，咋舌两声，随即大胆说出自己心底猜测：</p>
“我觉得吧，当年指使司机撞你老婆的，以及撞那个小护士的，肯定是同一个人，咱俩之前怀疑萧楚宸，不过十年前，萧楚宸那老狐狸应该不认识你老婆才对吧？！”</p>
“……”</p>
江北渊没有说话。</p>
身旁放着好几种口味的酸奶，他随手拿过来一瓶解开，咕咚咕咚喝了两口。</p>
徐况杰哼了一声，下意识拿过他没舔的盖舔了舔，丢垃圾桶里面。</p>
“哎，老子跟你说话呢，听到没啊？我觉得如果不是萧楚宸，那肯定就是你妈裴金玲干的！”</p>
“不一定。”</p>
江北渊捏着酸奶瓶子。</p>
修长的指节用力，微微泛白，眉头拧得更紧。</p>
“还不一定？呵呵，除了你妈还能有谁？难道她和萧楚宸两个人合伙？”</p>
“……”</p>
江北渊没有回答徐况杰的问题。</p>
事实上，他已经在心里排除了萧楚宸和裴金玲合伙的念头。</p>
对于目前的江氏而言，萧楚宸手握公司不少的股权，设计总监的噱头出其不意，裴金玲一直不待见萧楚宸。</p>
准确的说，她不待见任何在江氏对他有威胁的人。</p>
裴金玲不可能和萧楚宸站在统一战线，双方没有共同的利益，也没有共同的敌人和目标。</p>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p>
徐况杰眨了眨眼睛，好奇极了，江北渊肯定在想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事情。</p>
就好比很久之前，明明都是十八岁意气风发的少年，正值血气方刚，他找了资源兴高采烈想要同江北渊分享，被那厮一句“恶心”给骂了回去。</p>
然后第二天，全班同学都知道他徐况杰看片。</p>
天知道那段时间他心里有多憋屈！！</p>
江北渊这个人，徐况杰一直都觉得他是男人中的异类，明明腹黑到骨子里，心脏都是黑的，奈何“正”和“挺”二字，又可以同时用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p>
人家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和江北渊不在一条道上，却还是一起走了这么多年。</p>
但是江北渊看小黄书。</p>
别问他怎么发现的。</p>
而且还是那种没有图片没有动图，只有两个火柴人的小黄书。</p>
那本书很厚很厚，江北渊十八岁那一年看了好久好久。</p>
这件事，也别问他怎么知道的。</p>
反正只要一想起来，他就特么的想笑！</p>
“噗哈哈哈哈哈——”</p>
徐况杰忽然跟得了失心疯一般笑起来。</p>
江北渊：“有病？”</p>
“没事没事，想起了一点好玩的事情！”</p>
话音刚落，有人敲门。</p>
萧楚宸来给江北渊送企划案和设计稿。</p>
见徐况杰也在，恭敬欠身问候一句“徐总”，彬彬有礼，没有破绽。</p>
徐况杰皮笑肉不笑。</p>
老狐狸，看他家老江以后收拾他。</p>
江北渊瞄了一眼面前的设计稿，意味不明地勾唇，“萧总监画的这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