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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落魄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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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她在读初二,这一天晚自习回家,看到妈妈舅母正和邻居的两个阿姨在乐呵呵地打麻将,舅父则在边看电视边看铺。她打了招呼后就准备上四楼,她和妈妈住四楼,舅父一家则住在二楼。在经过三楼时却被表哥拦着要她帮他找他早些年买的那本《神雕侠侣》。因三楼是楼下小超市的仓库,又放了些日常生活的杂物,所以显得乱七八糟的。她在一堆旧书中找了好一阵都没看神雕的影,却发现表哥不知何时已把三楼大门反锁好,正讨好地对她嬉笑:“心蓉,多谢你帮表哥的忙,要不要表哥给钱你买书看。”

    那时表哥已十六岁,中考考得一塌糊涂之后就随便去市里读了个职中。读职中时他也是上一天然后逃三天课的,而且完全不听舅父和舅母的话,有种无人能管教的架势。这不明明是该上课的日子,他却从市里逃回到镇上玩了好几天。

    心蓉看着他那染得枯黄黯哑的头发乱得像个鸡窝,已觉不悦,见他通体痞里痞气更是心生厌恶,于是淡淡地道:“不用你给我钱,我还有作业要做,先上楼了。”说着就扔下手上的旧书向门口走去。不想却被表哥一把拉住,嘻皮笑脸地求道:“不要走嘛,帮我找找,难得我想看书。”

    她感到满心奇怪,以前表哥正眼都不看她一下,完全当她透明,整天只顾着和他所谓的兄弟泡游戏机室。上职中之后像是突然发现还有一个表妹,老是用玩味的眼神闲悠悠地打量她,让她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现在竟一只手拉着她,另一只手还想捏她的脸蛋。心蓉顿时满身鸡皮疙瘩,躲闪着道:“表哥,你想干什么?我要上楼了。”

    “这么快上楼干什么呢?陪表哥玩玩嘛,好爽的,保证你玩过就会上瘾!”表哥强硬地把她拉入他的怀中,作势就要亲她。

    她马上明白表哥想干什么了,心里既害怕又恶心,极力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还怒道:“叶晓华,你真卑鄙下流,你信不信我马上叫舅父来。”

    可她哪里挣扎得出他的魔爪,他轻而易举地把她压在书堆杂物上,满脸淫笑道:“他们在楼下打麻将正是兴起时候,哪里有心思理你。好表妹,你就乖乖从了表哥,表哥发誓以后好好待你。即使你们赖在我家,我也不会再难给你脸色看。”

    他的话仿佛是带刺的,刺得她一阵悲凉。而他的手是烧得发红的铁,在她身上游虐着,使她感到如火灼般刺痛。她喉咙发紧,像是有东西堵住一样,但此时此刻也只得拼命大喊。

    晓华明显一怔,真没想到她会反抗得如此厉害,只得用手钳住她的嘴巴,恐吓道:“你再喊试试看,我不打死你,我不是人。”继而有告诫她,“我告诉你,你喊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丢脸的人是你,我看你以后怎么做人。”

    心蓉哪里听得进他说些什么,一心想着逃出他的魔爪。当她听到衣服“咝咝”的破裂声时,她感觉到自己就要崩溃了。接着又一阵“咝咝”声传来,那眼镜蛇般的叫声,充满了狠毒,绝望,无情,竟让她也变得疯狂。她猛力挣脱钳住她嘴巴的手,然后对着表哥的手臂,不顾一切地狠狠咬下去。马上,浓重的铁锈味,充斥着她的口腔和味觉,这既让她感到无比恶心,但竟也让她觉得无比快乐,吸血鬼嗜血般的快乐。

    表哥痛苦地大叫,奋力甩开她的嘴,然后随手拿起一旁的旧书,发了疯一样猛拍打她的头,咒骂道:“臭八婆,我打死你。在这里扮清高,扮圣洁,要是这样就不要死赖在我家。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