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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宝摇摇头，有感而发，“女人啊，报复心真重，果然难成大事。”
“啪，”风铃没好气的又赏他一记爆栗，“赶紧想办法，要不然我就让你勾引馨儿去！”
“你是我亲娘嘛？”
“待定。”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是问春的声音，“三娘，起了吗？”
“哦，进来吧。”
问春和初夏推门进来，把手里端的东西放到桌上，“王爷交待过了，这些都是送给你的。”
探头一看，好几件漂亮的新衣服，绣工精湛，衣料华丽。还有一些珠宝首饰，拿出一件都是值钱货。
风铃下了床，拿了几样珠宝，还有所有的衣服，塞给两个丫鬟，“拿去穿。”
两人吓得直摇头，“使不得使不得，这是王爷送的，我们怎么敢收啊！”
“哎呀，我让你们收着就收着，不想穿就拿出去卖了。反正他有得是钱，不要白不要。”风铃撇撇嘴，把剩下的首饰塞进她的小包裹里，准备跑路的时候当路费。
不论她怎么劝，问春和初夏就是死活不收。
比宝蹭过来，扫了几眼，轻轻一笑，“劳烦夏姐姐把这些东西送到绿意轩去吧，就说是娘穿不下，特意送给她的，过去的事，大家谁都不要在意了。”
三人一愣，接着无不对这孩子挑起姆指，“够阴。”
初夏端着东西，趾高气昂的去了绿意轩。
谁知，没多大一会，就气鼓鼓的回来了。
问春好奇，“发生什么事了，把你气成这样？”
“哼，咱们真是小看那个珠珠了，她不但笑着收下，还请我们过去呢。今天是她女儿受封郡主的好日子，那边早就忙上了呢。就咱们这里不知道！小桃还在旁边不住炫耀，说王爷呆会也到，别提她那样子有多得意了！”
“呀，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问春拧着眉，看向风铃，“那我们要怎么做？去吗？”
风铃和比宝对望一眼，母子俩的眼里交流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相同信息。
风铃一拍桌子，“去！当然要去！”
绿意轩。
轩内热闹非凡，几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一大清早，管家就把府里负责给夜无涵做饭的大厨子叫了过来，又调来了几十个下人，好一通操办，就连昨晚莫名其妙的火灾也没影响到大家的兴致。
珠珠的伤虽然没好，但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后出现了。馨儿穿上小小的宫装，小脸涂了点胭脂，看上去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只是，她一直都是视线低垂，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王爷来了！”小桃兴奋的说。
珠珠难掩嘴角的笑意，走出门口迎接，“珠珠参见王爷。”
夜无涵打量了下她，来到王府这些日子，她好像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不但变得漂亮了，人也不像以前那么拘谨，无措，大方许多。
他的目光，让珠珠害羞的红了脸，侧过身，“王爷请进吧，里面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您了。”
“嗯，”夜无涵点头，迈步进去。
馨儿一看到爹，高兴的扑过去。看到女儿对着自己又害怕又陌生，对着夜无涵却这么喜欢，珠珠真说不清此时是欣慰还是悲哀。
看得出，夜无涵很宠她，抱在怀里，温和一笑，“馨儿，有没有吃早饭啊？”
馨儿用力的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糖来，硬要塞给他吃。小桃在一边笑道，“王爷，那可是小郡主特意留给您的呢。”
“是吗？”夜无涵笑笑，张开嘴，馨儿高兴的把糖给爹爹吃。
“嗯，很甜。”
馨儿笑得更开心了。
珠珠站在一边，嘴边始终噙着浅笑。
这就是她梦想中的画面！想不到，居然真的实现了！
这时，就听身后飞鹰小声道，“王爷，风三娘来了。”
“大伙都忙着呢？”风铃扭着小蛮腰，摇曳多姿的走进园子里，身后是问春和初夏，也都个个面带笑容。
比宝依旧皮毡帽，背带裤，小皮靴，潮味十足。
这一行四人出现后，珠珠脸上的笑明显一滞。她不过就是想气气风三娘，可没想到她却真的来了。
夜无涵侧过身，抱着馨儿迎上去，“睡饱了？”话间难掩几丝哀怨，想起昨晚被她推出门，他的自尊就在咆哮。
“还好，就是床有点硬。”风铃故作姿态的送上媚眼，比宝打了个哆嗦。
看到比宝，馨儿的小脸一红，摇摇夜无涵的胳膊，示意自己要下来。夜无涵放下馨儿，叮嘱奶娘几句，然后就拉着风铃走到一边。
珠珠站在那儿，就像个多余的摆设，两手扭着帕子，胸口的伤在隐隐作痛。但她还是努力的保持亲切的微笑，帮着管家张罗。
“干嘛？怕我过来捣乱啊？”风铃瞟他一眼，抓起一块甜点，直接塞进嘴巴里。
夜无涵瞅瞅她，用手指拭去她嘴边沾的甜点渣，动作亲昵自然。风铃愣了下，他笑着拉她坐下，递过一杯茶给她，缓缓说，“今天的场合，好像不太适合谈话，不过，有些事如果不告诉你，我会憋得发狂。”
她随口一问，“什么事？”
“有关六年前。”
“六年前？”风铃拧紧了眉，“六年”可是个敏感字眼，她猜不透他想说什么。
夜无涵垂下双眸，静静的坐在那，“六年前，我班师回朝，那一晚……”
听着他简单的诉说，风铃的表情是由好奇到惊讶，再到震惊。手里抓着的糕点一松，掉到了地上，被阿黄捡个便宜。
夜无涵始终都盯紧她，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处变化。最后，他说，“我曾想过，馨儿有可能不是我的女儿，不过……”他一顿，平静的说，“她不会说话，却是因为我。”
“什么意思？”风铃木然抬头。
夜无涵抿下唇，说，“三娘，那一晚，你是不是……”
有关那一晚的记忆，似潮水般涌来……
试问，胖成像聂愫愫那样的，就算白送上门，哪个男人有勇气接受？所以，她喝醉了，对方可能也是神智不清！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事件，只是这男女角是谁却不得而知。
风铃错乱了，她拍拍额头，像在神游，“这里好闷，我去那边呼吸下新鲜空气。”
她刚要走，夜无涵却站起身一把扯住她。风铃扭头，眉头纠结到了一处，他凑近，目光灼灼，盯着她，“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你知道，馨儿受封为郡主，不牵扯任何人！我不希望你瞎想，更不想你不开心！我不在乎那晚的女人究竟是不是你，也不在乎比宝究竟是谁的儿子，我真心想要留住的人是你！我知道，把你关起来没有用，我也不舍得，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
风铃心跳得厉害，有些无措的推开他的手，“想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我要去透透气，你别跟过来！”
夜无涵没再多说，任她逃得远远的。他知道，这件事，需要时间去消化。
逃似的拐进小花园里，风铃拍拍胸口，两眼不可置信的瞪得老大。
他说，那晚的女人，有可能是自己？
是这样吗？
只是有可能吗？
可能性是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