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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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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行至桃源县,已近子时,三郎困得脑袋一点一点,哈欠不断眼泪直流,一不小心就靠到甄庆明身上。

    眼看着县衙要到了,三郎来回组织语言,“大人,你说小韩氏咋那么傻啊。”说着后背来回在甄庆明胸前不断摩擦摩擦,而道路不平,单纯的县令也没多想。

    又听三郎说,“一个杀人越货的人渣也值得惦记,我本来还觉得她娘把她卖给韩家实在太过分了,现在想来,她娘也知道自己闺女不着调,把她打发远远的。”

    “她不知道对方什么样。”甄庆明道。

    三郎不赞同,“这不是理由。如果她对自己负责一些,在于其交流中,认真听其说话,观察他的行为,便能看出他品性如何。”

    “你当人人都像你那么聪明。”甄庆明晒然一笑,对于三郎总能用最通俗的话说出圣人之言,他从最初的惊诧到如今淡然。

    三郎却有些懊恼,因为他没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可县衙已到,三郎只能下马,尾随他进入衙内。

    入目的是一室男男女女,三郎顿住脚步,心下奇怪,这又闹哪一出?

    甄庆明扭过脸,“怎么了?”

    “她们是干什么的?”指着缩在一旁的妇女们。

    “和花楼里的姑娘干同样的活。”甄庆明说完见三郎还盯着她们,不自觉的皱眉,“有啥好看的,你不是困了么,回家睡觉去吧。”

    “我想看你审案。”三郎看到他不赞同的神色,嘿嘿一笑,“我躲起来,不会打扰到你。”

    “不准再伸头探脑的往外看,不然以后都别想来看我审案。”说着甄庆明盯着他,三郎狠狠点头,“好!”那是不可能的。

    由于两件案子之间没多大关系,甄庆明把韩家三口暂时收押,然后开审小韩氏的表哥王光宗。

    一声堂威,甄庆明拿起惊堂木,重重往桌案上一拍,“啪”一声,或跪或坐在地上的众人一惊,倏然挺直腰板。

    “堂下何人?”

    “草民王光宗,拜,拜见大人。”年轻男子说着脑袋往地上一磕。

    “大胆王光宗,你蓄意勒索,逼良为娼,你可认罪?!”甄庆明再拍惊堂木。

    这王光宗本是桃源县下面王庄的村民,小韩氏没嫁人前他天天到其家里晃悠,二十郎当岁的年龄不想着赚钱改变家里不甚宽裕的生活,没钱就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小韩氏的母亲对这个外甥实在厌恶,当韩母找到她时,确定死者家的日子不错,人家又一把拿出十两银子,小韩氏的母亲便把这闺女嫁了。

    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王光宗再不济在小韩氏眼中都是好的。小韩氏有次上县里买东西,偶遇到王光宗,这表兄妹俩犹如干柴遇到烈火,当即在王光宗租赁的小院里发生了关系。

    回到婆家,不巧被死者发现她身上有欢1爱后的痕迹,死者张嘴便问那个男人是谁。通1奸这事在本朝是大罪,小韩氏宁死不说,死者要面子,又不想与父母讲明白,就变着法折磨她。

    再说王光宗,他以前只能偷偷摸摸碰一下小表妹的手时,觉着小表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现在把肉吃到嘴里,咂摸咂摸,也就那个味。

    如果王光宗是个雏,经此一事他估计会非常珍惜小韩氏。可自打小韩氏嫁出去,他心里没了念想,王光宗便不想再干守身如玉那煞笔的事。

    可他身上没钱,咋办哩。王光宗生在农家,五官一般,架不住肤白腿长器大活好,没费多少力气,便搭上一个非但不要他的钱,还往他身上倒贴钱的寡妇。

    遇到个这样的人,对比抛弃他跟着有钱人跑的表妹,王光宗想跟对方好好过日子。怎奈他狐朋狗友众多,他和寡妇的事被他的光棍狗友发现后,此人也想让寡妇为自己泄火,王光宗没办法,只能认栽。

    就在寡妇和那人厮混时,食之入髓的王光宗又和别的年轻媳妇勾搭在一起了。

    而王光宗不要脸的从人家手里骗到钱就打算去县里逍遥,路过花街看到有人花钱买笑还左看看右瞅瞅,好像怕被熟人发现,王光宗满眼鄙视,冲他吐口吐沫,“怂货!去官府允许花楼找姑娘怕发现,不会找暗1娼么,说不定比那些姑娘还便宜。”

    此话在脑袋里过一遍,王光宗灵光一闪,用买酒菜的钱在犄角旮旯里租一处院子。房屋收拾干净,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开始满大街勾搭小媳妇小寡妇。

    那些女人和王光宗搭上本想拿他当炮1友,可王光宗却利用人家和他有染恶意威胁人家出来做暗1娼,交易地点便在他租的房子里。

    短短半年多,他手下已经有十来个年轻妇女,除去几个不正经的寡妇,其余的都是被王光宗逼得。

    小韩氏成婚后第一次碰到王光宗时,他的暗1娼事业已开始,各种口味的女人过了一遍,自然不稀罕已不再是黄花大闺女的表妹。

    甄庆明着人查王光宗,是怀疑小韩氏受他怂恿,万万没想到,死者和王光宗没有一点关系,还扯出这么大一件事。

    三郎听着王光宗交代完罪行,脑袋里突然有个东西碎了,三郎仔细一看,原来是三观。

    等王光宗和他的同伙们被押下去,三郎傻傻地从阴影处走出来。

    “怎么了?”甄庆明见他面色不好,“困了?”

    “别跟我说话,我想静静,也不要问我静静是谁。”说着步履蹒跚晃悠到家。

    翌日,三郎起床后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以后再也不跟甄庆明一快去破案了,多来两次,他不知道还能剩下什么。”

    可是,没了三观的三郎即便心里不舒服,为了弟弟妹妹,仍打起精神和面。

    板车推到街口,刚支好桌子,就听到卖早点的老两口嘀咕,“昨晚出啥事了,半夜里狗叫个不停?”

    “我也不晓得。”三郎不知道甄庆明审到什么时候,反正他今天到现在还没起床。

    三郎以为他这样说话题就结束了,谁知但凡来买烧饼的人都会念叨一句,“昨晚出啥事了?我半夜里起来方便,见县衙里还亮着灯。”

    “三郎,你和大人走得近,你也不知道么?”

    三郎摇头,一想到小韩一片痴心对表哥,表哥却想拉她做暗1娼,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他和甄庆明。

    他一平头老百姓,甄庆明妥妥的官二代丞相之子,突然有些怀疑,就算日后他和甄庆明两情相悦,丞相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扔到男风馆里。

    “三郎,快做烧饼,瞎想啥哩?”

    “哦,我在想谁犯了事,要大人连夜审查。”三郎为了掩饰自己失态,胡诌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街上衙差少了很多。”能不少么,都在家补眠咧。

    “哎,你不说还真没注意。”对方说完这话又往四周看看,突然发现很多人往一个方向跑,夺过三郎手的烧饼,“我去看看。”扔下铜板就往那边跑。

    大清早就有热闹好看,围着三郎等烧饼的众人一哄而散,目的只有一个。

    不大会儿,最先跑去看八卦的人回来,还没站稳就比划,“大事,大事,我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有人恁大胆。”

    “你倒是说啊。”卖早点的老妪勾着头往热闹处瞅。

    “昨,昨晚大人一下子审两个案子,头个案子是个小媳妇杀他丈夫,告示上说小媳妇偷人,两罪并罚,斩立决。

    “第二个可不得了了,王庄的王光宗到处勾搭小媳妇不说,还逼人家接客,告示上说这种人杀他不足以平民愤,大人判他极刑。”

    “我的老天爷咧,那个王光宗长成啥样,一下子骗恁多妇女?”有人连忙问。

    “唉,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对于那些成了亲的小妇人,相貌啥的可不重要,重要的是活好。”说着猥琐一笑。

    三郎忍俊不已,看众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别听他胡说,那个姓王的惯会花言巧语,听说他只盯着那些夫妻双方感情不好的女人下手,一盯一个准。其实说白了也怪那些女人,太经不起撩拨了。”

    “三郎说的在理,苍蝇不叮无缝蛋。对了,大人有说怎么处置那些女人?”

    “告示上讲有几个女人是姓王的同伙,重责八十大板,那些卑鄙的重责二十大板放其归家。要我说,还不如打八十大板哩,一下子打死省的回去被娘家婆家人一起揍。”

    三郎听着这话,不禁唏嘘,想到昨晚甄庆明咬牙切齿的样,卖完烧饼就匆匆回家。听孙婆子说甄庆明一直没过来吃饭,三郎端着粥和小菜去了隔壁。

    其实甄庆明早就醒了,可他一回想昨晚的事,心里就有点不得劲。

    三郎进来就见他整个人呆呆地看着房梁,稍稍一想啥都明白了,“上面有金子么?”

    “啊?”甄庆明一惊,看清来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过来了?又没去卖烧饼?”

    “去了,当我和你一样弱呢。”三郎说着从篮子里拿出粥和饼,想到一个多月前他第一次进县令府,扑哧一下乐了。

    “笑什么?”甄庆明像看怪物一样看他,自己都那么难过那么伤心了,他不安慰自己,还好意思笑。

    “东来说你解剖尸体比我杀鱼还熟练,没想到你却为那几个人伤神。”

    “不是为他们。”甄庆明道,“我父母以前催我成亲时我就在想,一定找个我自己喜欢的。可看到昔日同窗好友的孩子遍地跑了,有时候我又忍住怀疑,自己还有必要继续坚持么。”

    “昨夜审小韩氏的时候,她原本不愿意交代为什么杀她丈夫,后来看到王光宗的罪证,她才一股脑儿全说了。

    “看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小韩氏,看到那些被王光宗逼迫的妇女,我决定了,”说着一下子坐起来,“坚持下去!一旦成亲绝不逛花楼纳小妾,图惹对方伤心。”

    三郎双眼一亮,他也决定了,不管未来如何,无论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把床上的人拐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