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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从褡裢里取东西,李善一头雾水,但是李耳却看出了什么。
几个人在屋檐下,林森在台上打开荷叶包,只见里面有烧鸡、肘子、酱牛肉,还有鸭脖、鸡爪藕片什么的,都是好吃的,林森从现代带的,虽然他可以不吃饭,但是偶尔吃一些还是不错的。
如此丰盛的美食,香气扑鼻诱人,比那酒更吸引人,就连李耳都忍不住食指大动。
“五木先生,您这些东西,有的耳都没见过,而周我也去过,那里也没有这些东西,您到底是从哪来的!”
李善都有些忍不住了,李耳却忽然问这么一句,林森感觉李耳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于是笑道:“那你猜猜!”
林森这话就等于默认了他的猜测,李耳心中一喜,封神距离此时才过去几百年,民间还有许多神仙传说,无数人寻仙访道,始终没有任何结果。
如今林森凭空出现,样貌奇特,行为乖张,所带之物都颇为不凡,最重要的是那个褡裢,李善说之前是没有的。
再加上之前的诗歌,李善为了请他来也念过,也只有远离世俗的人才能做出那样的诗句。
想到这里,李耳已经大致猜到了林森的身份,开口道:“先生可是从山里来?”
林森笑而不语,伸手指了指台上的吃食,又从褡裢中拿出两瓶白酒,李善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何物,怎么能从那里去处!”
“此乃仙人醉,也是我准备的酒,至于从哪取出,不过是小道尔!”
灵果酿造的酒不多,那可是从地星带出来的,他要省着点喝,至于仙人醉,就是盖亚的好酒,这个倒是准备不少。
打开精致的瓷瓶,香气瞬间弥漫四周,与忘忧相比多了些辛辣,闻起来这酒就有些烈。
这回林森没有吝啬,给二人都倒了一碗,李善迫不及待地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一碗,忽然觉得不对劲。
这酒太烈了,这个时代根本没有,李善想吐又怕浪费,强忍着咽了下去,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脸涨的通红。
“好酒!”
说完,扑通趴在台上醉了过去,林森和李耳都没有理他,相互注视着对方。
“先生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李耳问道。
林森笑着点头,说道:“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从山里来的!”
林森没有否认,李耳心里有些激动,他本是向道之人,可是却一直不得门路,但是他心中骄傲,不会那么容易低头。
“先生既为山人,想必对这天地至理,理解一定很深吧?人们常说的道,又是什么呢?”
李耳这是在考校他?
林森对此还真不服气,别看他是圣人,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他只是个年轻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前世的记忆,但林森也不在意。
他拥有神图,在知识方面不惧任何人,李耳问天地至理,这个林森真的很有感悟。
“所谓道,人言常提,看似平凡,实则无比玄奥,你们称之为道,那只是你们自己认为,其实道没有名字,可以叫道也可以称法。
宇宙之大,广袤无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无论哪层天,哪个人,都是遵从道法的规则生存……”
林森话匣子一打开,滔滔不绝说了很多,主要是因为林森学生教了不少,但是圣人徒弟还是头一个,所以说了很多。
有些规则看似简单,但却是天地运转的法则,林森游历了一个宇宙,走马观花看到了很多事。
天已经黑了,李善早就被妻子扶近屋里,林森看天色已晚,于是停下了讲述,好半天李耳才清醒过来。
“听先生一番话,李耳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李耳此生别无所好,唯有向道,还请先生教我!”
验证了林森的才学,李耳毫不犹豫起身施礼,想要拜林森为师。
林森被吓了一跳,圣人他哪敢收啊,以后要是遇到本尊,怎么和人家解释啊!
可是又一想,这里不是第一宇宙,这个老子也应该不是那个老子吧,那个老子是太上圣人的分身,来到人间是为了传道的。
林森有些心动,可是又不敢乱来,于是开口道:“我的道不是你的道,你可以先寻你的道,有什么不懂得虽然可以来找我。”
虽然林森不打算收他,但是也没拒绝他,李耳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于是再次施礼。
“多谢先生,今日时候不早了,李耳明天还要进学,所以我要回去了。
还请先生在这里将就一晚,明日我会为先生准备住处,然后再派人来接先生。”
林森闻言点头,他本来也不打算住在这里,不过今晚他不打算走了,好好感受一下这天地的气息。
“回去路远,天色昏暗,你一个人赶路不安全,不如你骑我的牛回去吧!”
林森说着指了指黄牛,黄牛此时卧在地上休息,听到声音立刻站了起来。
“这怎么行,黄牛乃是先生的坐骑,我怎么能……”
“无妨,你明日接我的时候,在牵回来就是。”
李耳一听也是,他也是真不愿意走路,二十里地白天还行,但是黑天赶路,等他到家估计都得子时了。
黄牛虽然也不快,速度和走路差不多,但是他可以免于劳累,第二天不会觉得疲惫。
“如此多谢先生了!”
“无妨,去吧。”
说着暗中打出一道法力给黄牛,黄牛原本还有些不情愿,可是感觉到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知道是他这个主人帮他。
李耳骑上黄牛,感觉还不错,轻轻拍打牛身,黄牛开始往前走。
李耳之前也喝了酒,虽然不如林森多,但是也不少,在林森面前保持清醒,如今这一放松,就有些昏昏欲睡。
“哞哞……”
一声牛鸣叫醒了李耳,李耳大吃一惊,自己怎么睡着了,没有自己指引,不会走错路了吧!
然而他仔细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自己到家了,家里还亮着灯,竟然有人在等他!
“午夜子时,怎么还不睡?”
李耳进了小院,把牛栓好,等他的的是他的书童,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看到李耳起身。
“公子,你回来了!”
李耳点头,看书童丝毫没有困倦的意思,疑惑道:“你今日怎么如此精神,往常你早就困倦不已了!”
“那还不是公子读书太晚,我坚持不住……”
“那你今天怎么不困呢,现在应该不早了。”
“公子你没事吧,现在不过申时三刻,并不是很晚啊!”
听到这个时辰,李耳顿时一愣,回头看了看那老牛,心里有些惊骇。
他大概申时二刻从李善家出来,中间好像睡着了,当他听来就已经到家了,其中竟然只用了一刻钟。
老牛出差完成了任务,此时正在那休息,这当然是林森安排的,李耳也能猜到。
“没想到这牛竟然如此迅速,难道是神物不成,难怪它能跟随先生,果然是非同一般,我要是有一头就好了。”
林森不会想到,李耳其实本不喜欢牛,可是他一个无心的举动,反而引起了李耳的兴趣。
而且他今天的一番话,也对李耳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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