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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
和诗琪试图反驳,叶梓轩轻蔑的一笑,“我知道,你只是想找个能自保的地方而已。”
“我……”
“不用解释,依旧很愚蠢。你跟着昊歌也有些年头了,如果还以为昊歌是个计较恩怨的人,就白瞎了这几年。”
叶梓轩也没有打算再听和诗琪的解释,绕过和诗琪,挎着大包小包的大步离开。
和诗琪看着叶梓轩的背影,耳边依旧是刚才叶梓轩的话。
再想到云昊歌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不由得嗤笑起来。
是她庸人自扰了。
可是事情都走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回头的余地吗?
云昊歌许久前就对他们说过。
路,是自己选的。哪怕硬着头皮,都要走下去。
而今,她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能回头吗?
看云昊歌的样子,跟邢辉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过节。
很少见到云昊歌紧张,甚至是连皱眉的动作都很少见。他这人就像是个远远地让人仰望的谪仙,连七情六欲都是奢侈。
可是就在刚才,他不动怒了。
看着门外的冰天雪地,和诗琪从容淡定的出去。
一步错了,以后就要按照这个方向走下去了。
不管是不是迫不得已,都是自己的选择。
也许这其中,因为有了芯芷的插手,让她更快的倒向这个选择。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坚定。
“邢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开拍?”
追上邢辉,和诗琪问。
脸上洋溢着笑,迎合着盈盈白雪,皮肤经营而剔透。
风起,沙沙的白雪像是盐粒一样打在脸上,刺激的皮肤生疼。
“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是吗?”
邢辉哂笑,刺眼的阳光晃得人的眼睛迫不得已的眯了起来。白雪皑皑的雪山上,方向显得颇为迷茫。
什么时候开始,又什么时候结束。
他也不太清楚了。
只是下意识做了这样的事,来到了这个地方,等待了一个要到来的人。
接下来,又该做什么,连他也迷茫起来。
是和和气气的坐下来谈话,还是继续剑拔弩张?
“和苏小姐一起吧,我也想看看云昊歌的忍耐程度到底是有多大。”
上了楼的苏默暖看着在房间里忙碌个不停,精神似乎是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中的云昊歌,脑海里回想着她是不是在某时某刻见过刚才那位邢先生。
然而,绞尽了脑汁,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别说影子了,连渣渣也没有。
“哥哥,你都不休息一下?”
房间并不是很大,在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有个旅馆一样的休息室就已经很不错了。
总共没有二十平大小的地方,所谓的行李也并没有多少,放在衣柜里就已经妥当了。
可是云昊歌硬是一件件的拿出来,整理好,再整理好。
行李箱挪动了三遍,又放回了最初的位置。
闷着头,仿佛是没有听到苏默暖的话。
“哥哥,要不要喝水?”
苏默暖再次发问,云昊歌后知后觉的抬头。
“怎么?你刚才说了什么?”
“……”
苏默暖颓然的起身,走到云昊歌的身边,强硬的握住了行李箱的拉杆,挨着柜子的地方放下来。
仰起头,看向眼前这个完全不在状态中的男人。
“说吧,邢辉是不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是跟曾经的自己有什么牵扯……
当然,后半句苏默暖并没有问出来。
毕竟,邢辉于她只是个陌生人,连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的陌生人。
要说曾经认识……她就该深度怀疑一下自己了。
她苏默暖就是个灰姑娘,除非是白天鹅,才能认识那么多权贵不是?
说不准,仅仅是邢辉扰乱人心的一种手段。
“又不是杀人放火,哪里有什么深仇大恨。”
云昊歌抬起手来,揉了揉苏默暖额前的碎发。
微微的轻叹,却没能逃出她敏锐的洞察。
“真的?”苏默暖问。
清清白白的关系,也不至于这样紧张不安。
“曾经的商业对手,用的手段有些令人发指,以至于刚才遇上才会深深的厌恶。你这丫头不要多问,离他远一些就行了。”
云昊歌难得说了这么长的句子,还这么具有合理性。
可是正因为如此,才会越发的让苏默暖觉得不正常。
云昊歌从来都不是乐于解释的人,这次说了这么多,不让人怀疑其中有蹊跷都难。
苏默暖犹疑的看着,却是没有多问。
“我认识的人就只有你和花孔雀。”
笃定的说,也想让云昊歌安心。
“记住了。”
“知道!”
安抚好了云昊歌,在房间里等了许久,也没见到叶梓轩过来。
这家伙只在刚才露个脸,把东西送过来之后就不见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驿站不远处。
皑皑白雪上,两个人影显得十分的渺小。
寒风凛冽,盐粒一样硬的雪打在脸上疼的厉害。
“我原本不想过来找你,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句,你来这里想做什么?”
叶梓轩浪荡不羁的脸上的难得的浮现出了认真的颜色,褪去了玩世不恭,此时的叶梓轩沉稳老练,无论是言语还是神情间都透着一股犀利。
“我做什么,似乎没有必要向叶少汇报。”
邢辉俊朗的脸上的流露出一抹笑来。
相较于叶梓轩的严谨,邢辉显得有些玩味。
“邢辉,那件事情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我们都在这场战役中付出了代价,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行为。”
三年前发生的事情,是他们之间的禁忌,更是谁都不愿意回想的噩梦。
他们都失去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生离死别,他们都经历过。
用最疯狂的方式报复过,也用温情的方式告别过。
每个人的心上都留着一道疤痕,谁也不愿意去碰触。
所以,自从分别,不再相见。
即便没有真的失忆,也往往会故意往自己忘记。
忘记某些人,某些事,甚至忘记曾经的自己。
“人还在不是吗?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可能你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个地方谈话了。”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是无法挽回的,也只有他的她,永远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