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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城,六处专员,曾从事境外情报工作,37岁……王卓,九处专员,信息情报中心分析员,32岁,曾组织对抗多次境外有组织的黑客远程攻击……李小众,追踪与反追踪专家,五处教官……费明,战术策略与技能教练,曾带队执行过二十余次反谍任务,无一失手……唯一的这位女性来头更大,都寒梅,毒物化学、心理学双料博士,二十九岁就已经主持局里测谎以及反刑讯训练了……”
老董对派来的五位都叫得上名来,他介绍的比戴兰君手机翻页还快,戴兰君插嘴道:“费明是我入局时候的教官,反恐部队报过役,咱们的外勤战术小组建队没几年,差不多都是借鉴反恐的模板。”
“最牛的不是他,而是张龙城,我原来业务一塌糊涂,没少向这位请教过,他在境外呆过差不多十年,原来当老鼠,现在当回猫了。”老董笑着道。
知道去接五位的身份,驾车的徐沛红可是心里忐忑了,他小心翼翼地问着:“这么多大人物来了啊,我这小庙能容得下吗?”
“那没办法,谁让您这儿出了真菩萨呢,他们不会嫌庙小,就怕嫌菩萨不够大。”董淳洁道,他看了戴兰君一眼,关切地问着:“那位怎么样?”
“谁?”戴兰君一怔,马上明白问谁了,她一笑道着:“还不就那得性,能怎么样?”
“是够愣的啊,居然能稀里糊涂闯回来。”董淳洁心有余悸地道,再问时,徐沛红已经汇报,对仇笛所持手机、所驾车辆已经建立监控,连她也惊讶,居然在长安这个二线城市出现这么高的追踪手法,要不是戴兰君发现,她都无法想像能把信号源放在目标的体内。
“这玩意对人体有害没有?”董淳洁问及此事了。
“问题不大,顶多比胶囊稍大一点,会粘在胃黏膜上很长时间,必须通过手术取出来……这种类似AUX弱电追踪的信号源,可以和目标所持手机交叉定位,误差不超过五米……比注射式的追踪更隐敝,应该是在致幻的时候吞下去的。”戴兰君道。
董淳洁抚着下巴,良久才反应了句:“这家伙万一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发飚……他的度量可不算太大。”
“这么危险,不至于吧。”徐沛红道了句。
“呵呵,你一直在低估他……他急了眼可什么都敢干,我那车就是他放火烧的,幸亏我买全保了。”董淳洁讪讪道了句,这像个笑话,不谁让在座三人,谁也笑不出来。
车驶到机场,停在候机楼外,这种大人物和社会认知的大人物还是有区别的,低调永远是他们的品质,没有接机、没有举牌,甚至车都停在不起眼的地方,但不久之后,就有人陆续敲车门了,一敲车门,上车,默然无声地端坐,像不认识接机的人一样,一言不发,就那么坐着。
先来的是那位唯一的女性,皮肤偏黑,提个普通的人造革包,拉着个行李箱都是自己放车上的,紧接着是张龙城,只是和董淳洁笑了笑,第三位来的是费明,戴兰君慌忙下车迎接,也是一笑而过,礼都免了。李小众年龄稍大,戴着副厚眼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车前上车了……最奇葩的是最后一位王卓,挂着耳麦,背着背包,穿得花里胡哨,上了车惊声尖叫了一句:耶,那个处的美女?没见过啊。
“开车。”董淳洁指挥道,和这几位相互介绍寒喧几句,都是一个行动组的成员,组队成立后,驶向保密局的途中,这个工作就进入状态了。
出手最快的反而是王卓的,他边摩娑着手机,边把几人的手机已经互联了,双方的资料互通着,在建立最初对整个案情的大概认识,仰慕是相互的,真正了解这次诱捕过程的来人,对于董淳洁也免不了另眼相看了。
“这就是AUX自动寻踪体内追踪,应该是致幻状态下服下,或者被逼服下的……有这种东西就不是普通人,一枚这样的胶囊追踪售价在800美元左右,国际刑警都不用这么昂贵的设备。”王卓看到戴兰君提供的扫描影像,下定义了。
“如果无意识的服下,看来这个线人并没有取得对方完全信任。李主任,可以反追踪吗?”都寒梅道,皱了皱眉头,间谍和反谍手段,说出来都会挑战人的认知,有的是很反胃的。
“可以,但前提条件是,对方保持开机寻踪状态一动不动,等着我追踪十个小时,差不多就够了……对了,你们提供的昨晚松子料理消费转账单据查到了,是个VISA信用账户,持卡人在英国,叫威廉。”李小众笑道,这种线索也是惯用手段,目的就是混淆视听,让你找不到目标。
“看来我们终于遇到一个够级别的对手了啊,天天找那些发反.动言论实在没意思……”最活跃的王卓笑着道,对方越强,才会越撩起这些人的兴趣,他明显在向戴兰君示好,几次微笑都被戴兰君无视了,直到他看见戴兰君戴着手套的手,蓦地眼神一凛,一下子噤若寒蝉了。
传说那些外勤妞都是人形武器,整个不把自己当女人,还是算了,这位明显就是。
老董耳听着同行讨论,他侧头看了看一直未发言张龙城,提醒了句:“龙城,你看呢?这车里你最有发言权。”
“客气了……”张龙城笑笑,两手叉在胸前,扫视众人,他犹豫地道着:“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没有啊……目标完全正确,我们大信息分析,以往每个月都要拦截到不少于5G容量的非法信息,西北一线是重灾区,占七成,从上个月开始,这里出去的信息量锐减,以往经常见到的非法测绘数据编译伪装的信息包,几乎没有了,肯定是他们的中枢,被我们成功地敲掉了。”王卓道,他的部门,干得就这种活,这里能直观地反映出各类输向境外非法信息的来源和去向。
这是一次对非法测绘相当有力的回击,与坐都喜于形色,张龙城却是苦笑笑道着:“你们太乐观了,那个国家的反谍部门也只能控制到一定层面,而不可能赶尽挖绝……刺谍无孔不入、无处不在,谁要相信他们能老实了,最终还是要吃大亏的。”
“我赞同龙城的话啊,正是这些无处不在的鬼域伎俩,才促使着追踪和反追踪手段不断进化。”李小众道,他说完却反问着张龙城道:“龙城,你嗅到什么了?”
“不正常。”张龙城道。
“不正常?”董淳洁有点懵了。
“对,不正常,反谍和树林里打鸟是一个道理,打着一个,惊跑一群;只要有一个折了,剩下的人会自动切断和他的所有联系和往来,这其中没有感情成份啊,工作需要……同样也是,只要有一个出事,剩下的就肯定会倍加小心,隐藏形迹,让我们无处下手,是不是这个理?”张龙城的话很直白,毕竟是从事过类似工作的。
众人频频点头认可。
那不正常的地方就在这儿了,张龙城提醒着:“第一个不正常,既然你们汇报说,长安地方国安追踪可能被对方识破,那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式是选择消失,避开和我们有可能发生的接触,但不正常的是,不但没避开,还抓走了一个线人;第二个不正常,线人被抓到,谁也不要期待他能守口如瓶,那怕有一点怀疑,也会是个被灭口的下场,谁又见过,人被送出来,还好吃好喝配车给钱养着的?第三个不正常,不但人出来了,还这么堂而皇之地来回走动,这是干什么?生怕别人不起疑心啊?他们明知道,李从军应该已经出事了。”
问题反向思考一下,那就出了新问题了,众人思忖着,越觉得张龙城说得有道理了,董淳洁刚要解释,张龙城补充道着:“董主任,您肯定要说李从军的干系重大,但作为一个情报人员,最重要的事和普通人一样,你得有命在……不管李从军有什么重大干系,现在也仅限于猜测,就即便有,而他的去向并不明朗……您注意,在他消失到你们找到这个线索,期间已经过了一个月时间……一个月时间啊,足够他们做任何事了,难道还会等着我们反查过去?”
“您是指……反诱?”李小众狐疑地问。
“非常有可能,为什么不能,他们已经把后续的事情安排妥当,反过来把我们引到死胡同里呢?”张龙城道,看众人怀疑甚重,他提醒着:“我从事过这种工作,最常用的手段,就是不择手段,只要有利于他们从事的事,他们会选择任何一种手段,把别人引到岔路上,甚至领到坑里,太容易了。”.
这话听得老董疑心也起来了,年纪较小的王卓道着:“前辈,您这么说,我倒想起我们接触黑客攻击了,反正就是无穷无尽的跳板肉鸡,反正你能查到所有目标,都不是目标。”
“对,即便目标就在你的眼前,你也会错过。一个间谍,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不会做任何危及到自己的事……董主任能成功把李从军诱出来,那应该是对方觉得已经稳操胜券了,而现在,他们已经处于劣势,还敢铤而走险就说不通了。”张龙城道。
“那您的意思是,我们放出去的饵,反倒被他们做成饵了?”徐沛红纳闷了。
“这是可能性之一,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张龙城严肃地看着董淳洁一眼,小声道着:“这个线人,是心甘情愿被对方收买……这个行业没有忠诚可言,就看背叛的砝码有多重,依我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
老董郁闷了,下车伊始,先把最重要的线人变成嫌疑人了,他看了戴兰君一眼,戴兰君没有说话,听着众人的讨论,她报之以轻蔑的一笑。
体制内外,像城里内外,你用自己的眼光看别人,又怎么会怎么知道别人精彩和无奈?
匆匆驶回保密局,行动临时安排的工作处,徐沛红忙着安排架线,分配住处,设置警卫,都寒梅直接要见线人的两个同伴,据说要做一个心理评估,不过很快怒气冲冲地退出来了,被关着的还有一个更愤怒的声音喊着:长这么呵碜都敢来现眼,懒得跟你说话,评估个逑,整瓶酒来。
是包小三,把双料女博给气得咬牙切齿,董淳洁下楼训了他一通,几人不远万里建立的友谊,差不多被挥霍光了,关了这两货几天,两人早出离愤怒了。
这边刚解决完,那边就出岔子了,后台的监控已经能提取到仇笛所持手机的短信,对方指示仇笛到国宾大厦十九楼,发命令的时间是整八点,而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仇笛还在磨蹭,街上逛来逛去就是不去目标地,别说对方,就国安这边也急了,不听命令的后果很严重啊,指不定对方怎么下手对付他呢。
人员重新聚集到了一起,手机定位到了长安街上,离国宾大厦还有十几公里呢,费尽周折从交通监控上找到了仇笛的影像,这货在逛商场呢,根本没有赴约的意思。
“这是什么…情况?”王卓道,他看向了徐沛红,徐沛红不好意思地道:“这个人一贯比较自由散漫。”
“这种要命的事,也敢自由散漫?”张龙城郁闷了,以他的了解,间谍的驱使的人,手段是旁人想像不到的,但无论如何,肯定不会放任他这么做。
唯一有点怀疑的是董淳洁,他看了戴兰君一眼,有点怀疑两人是不是闹别扭了,不过他可没敢说出来。
不像任何一种情况啊?连下定义的张龙城都皱眉头了,心理评估还没做就被包小三轰出来的都寒梅提醒道着:“咱们是不是期待太高了?这三个都是出身市井、屡犯前科、求职无门、没有出路的无业游民,不用评估都看得出,就是些有利就图,混一天算一天的主。”
“这个不一样点吧?这个好歹上过学。”李小众道,相比而言,仇笛应该是个优秀的。
“应该有点差别吧,可他为什么……这么反常?”张龙城道。
就在众人大惑不解的时候,监控上的红点闪烁着,那表示着被监控的手机有通话了,王卓接驳着,这个声音,传回到了行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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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一直在响。
响了三次,仇笛找到一处路边长椅,坐下才慢悠悠地接了。
“你好像没有按约定去国宾大厦。”对方道。
“有点堵。”仇笛道。
“你八点说堵、九点说堵、现在快十二点,还在堵,据我所知,长安没有那一条街道,能堵一上午吧?好像你没开车啊?步行也应该到了?”对方似乎有点生气了。
“您没理解,我是说,心里有点堵,不是堵车了。”仇笛道。
“心里堵?”对方气着了。
“对,心里堵……我心里一堵,情绪就不高;情绪一不高,积极性就不高;积极性不高,办事效率就不高;办事效率不高,何必勉强自己呢,不如散散心,慢慢来,反正我又跑不了,今天把这事办喽不就行了?”仇笛懒洋洋地道。
“你……你……我可提醒你,后果自负啊。”对方怒了。
“你不应该提醒,应该关心我一下,为什么堵?”仇笛不紧不慢道。
“为什么?我们不是搭成约定了吗?”对方道。
“对呀,我觉得约定有问题啊,您说给笔钱,给多少啊?什么时候给啊?您说让留下,留下干什么呢?多少薪水,有奖金没有,经常加班不?您得说清楚啊……我早晨数了数啊,你那后车厢了,一共才三万块钱,够干什么啊?办这么要命的事,多少你得先付我点吧……”仇笛嘟囊不清地埋怨,看来是对待遇有严重不满了。
“你要钱干什么?”对方问。同样不满地道着:“衣食住行,那样没给你安排好……你准备扛一摞现金街上招摇啊?”
“大哥,话不是这样说的……您不说我也知道,这是脑袋别裤带上的活,我不介意干,但我很介意,不提报酬,不说待遇,就这么瞎干,您看我也不像雷锋不是?我也有正常人的需求啊,不能你们喝酒泡妞床上鏊战,让我东奔西走埋头苦干吧?万一事情办完了,我拿不着钱怎么办?我可被坑不止一回了。”仇笛牢骚满腹,苦水倒得有理有节。
“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对方道。
“去你妈的,你枪都给老子配上了,还怕你威胁,你再派两人试试,我特么干不翻我是你养的……难听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还别拿我家里人威胁我,就没打听到,我爸是越战老兵,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想试试你去威胁威胁他,看他买不买你的账?……老子想通了,不跟你干了,抢把金店都多少钱呢……拜拜。”仇笛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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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处的人都傻眼了,很多人在使劲地咽着口水,这情况太出乎意料了,受威胁的怎么就反客为主了。老董听得脸都绿了,心里暗骂了无数遍,这家伙迟不出问题,早不出问题,戴兰君一去就出问题,还让这么多同行看着,他算是解释不清了。
徐沛红颓然坐到椅子道着:“这下好了,他连枪都佩上了。”
“不会出什么事吧?两边都不可控。”费明教官好容易开口了,他话不多,直接看向了戴兰君,戴兰君也好容易开口了,她看着众人,慢慢道着:“他有他的行事方式,也有他的思维方式,我和董主任能走到今天,是他这种独特方式的结果,而不是我们有什么英勇事迹。”
这么拽?可要将置一干远道而来的同事于何地?
张龙城不信地问道:“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也是他的思维方式?”
“肯定是,他既然敢伸手了,那为什么对方不会妥协呢?这难道不是一个称量自己份量的最好方式?他可以籍此判断他自身的重要性。”戴兰君反问着。
众人无从理解这种方式,可恰在这个时候,王卓惊讶地道:“看看,又有电话了……好像,他的威胁起效了……”
果真是对方又拔打仇笛的手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又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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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仇笛得意地笑了,他一接听,对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吭声,相持了十几秒钟,对方突然问:“你要多少?”
“不瞒你说啊,我当过商业间谍,接过三百万的大单……你这事我不坑你,先给十万,我办着看,难度大了再加。”仇笛道。
“哟,看来你真准备把我们当银行抢啊?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对方似乎被气到了。
“你卡别人脖子时候,就没防着别人拽你老二啊?你车给我了,枪给我了,就这两样东西我卖卖都不止十万……那俩电我的家伙,我也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吧?急火了我投案自首去啊……你随时可以收拾我,我信;可我也照样搅得你鸡飞狗跳信不信?我现在就坐这儿,你把我怎么着也没着。”仇笛愤然道,开始很蛮横地挺直腰杆了。
对方被压制了,半晌无语,过了一分钟,仇笛警告着:“我面前就有个垃圾桶,扔了这部手机,十分钟就能到停车场,最后再见给你说一句,谢谢您没整死我,把我放了啊,你自己后悔去吧啊……拜拜您哪。”
“等等……”对方出声了,憋了几秒才憋出来:“好吧,你赢了,想怎么拿钱?”
“给你个账号,给我转卡上,我自己取,省得老子将来也落不着……中午以前转好啊,我下午去泡个妞,完事我给你办事,放心我绝对给你办好……现在我去吃饭去,有什么商量着来,别把别人当狗使唤,听到了吗?都特么两条胳膊三条腿的,谁也不比谁高一等……”
仇笛像出离愤怒,愣是把对方骂得哑口无言,悻悻挂了电话,不敢逼着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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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里,还真看到了仇笛得意洋洋,遛遛达达就近找酒店去吃去了。
“看来恶人也怕恶人磨啊。”徐沛红长舒了一口气,想想自己被折腾的一个月都觉得可笑,要是仇笛连那些人也敢讹,她倒觉得气顺多了。
“什么个情况?这家伙不是碰瓷出身吧,这都能讹出钱来?”王卓郁闷道,他看向心理学专家都寒梅,这位也是犯懵,她喃喃地道着:“这好像反映出,线人本人,或者他在办的事,对于对方非常重要……说不通啊,为什么重要?这种心理状态,我们初来乍到,不好把握啊。”
“他的身后有追踪吗?”费明问,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只关心实际的行动。
一问这个,董淳洁和戴兰君齐齐摇头,费明一下子不悦了,直道着:“这怎么可以,万一有危险,怎么救援?不能因为他是线人,我们就对他的安全能不负责,像他这样干,非常危险。”
看教官怒了,戴兰君赶紧解释着:“费教官,你别误解,其实在南疆的行动,是他救了我和董主任。”
费明一愕,董淳洁解释着,今早刚追踪到,没有发现对方的跟踪,刚刚捋顺还没有建立起来,而且他建议不要尾追,万一被发现,可能前功尽弃,他拍胸脯保证,这货的自保能力不亚于一个专业外勤,现在倒好,对方都给他佩枪,董淳洁不担心他的安全,倒担心他胡来。
这么说让费明稍稍放心了,那几位还在发懵着,年纪稍大的李小众还在砸摸着仇笛的威胁语言,他纳闷地问着:“我怎么觉得,他这话好像是针对我们啊?说什么别把人当狗使唤………董主任,您是不是对他个人的思想工作没有做好啊?即便是线人,也得有一定的觉悟,否则很容易走偏。”
听这话,徐沛红和戴兰君脸老烧了,都没吱声,偏偏这位李小众抠字眼抠得厉害,又问着:“他的话还有一句不对,什么叫……两条胳膊三条腿?”
“嘴快说错了吧?”老董顺口说了句。
“好像没错。”最年轻的王卓笑着道:“两条胳膊三条腿,这是说男人嘛。”
费明蓦地被逗笑了,仰头哈哈大笑,就他一个人笑,他一看众人脸色糗意很盛,不好意思地躲出去了,在场的三位女人,都脸红地躲开了,京城来人都放开视线了,只剩下没反应过来的李小众和老董,尴尬相视,糗相一脸………